商海经 027:故事
坐在堂中,又见丝缎上来泡茶。仍是低着头,张白好不纳闷,怎的这小妞一眼就能看出我是色狼?
忽见一名妇人走了进来,瞧见罗萧,又喜又怒,拧着罗萧耳朵,叫骂不断,只将罗萧拎了出去。罗天成随意扫了一眼,叹道:“叫张公子见笑了,我这逆子,极不成气,整天写那些个无用东西,却不好好读书,我罗家本指望他考个功名,唉……”
张白道:“伯父息怒,依我瞧来,罗兄写的东西,很是不错,如今已然被我买下,千字一两银子。”
“什么?”罗天成显是不信,毕竟他自己在星沙做布匹生意,一年也赚不了百两,这罗萧写的那不像样的东西,竟能卖到如此高价,叫他实难相信。
张白复又说了一遍。罗天成心中惊疑,试着问道:“莫非小儿写的那东西,文采极好不成?那也值不了许多。”
文采,哼,文采对张白来说,不值钱!要谈文采,我张白有五千年来的各代文豪在后面顶着,关键是要创意,吸引力。张白道:“罗兄的大作,我还未看,但已然窥豹可见一斑。”
罗天成心里更是惊讶:这人瞧上去甚是精明,怎的如此糊涂,即便文采不凡,又卖不了银子。莫非,是看上了我家闺女,讨好萧儿不成,想他帮忙撮合不成?当下道:“张公子的用意,小老儿糊涂,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正常。你要是能想明白,也不至于连个丫鬟都买不起,让你家小甜甜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张白道:“试问这星沙城,于苏州、金陵、杭州相比如何?”
罗天成听张白口音,不是本地人,他行商有些年日,也没少跟人打叫道,听张白的口音,略微带一丝苏州话的腔调,一时以为张白是苏州人士,那话之意,便是有些瞧不起星沙城了,心中不悦,道:“这星沙城,虽比不上江南富庶之地,可在大王朝,也没几处能比的上了。”
张白又问道:“这星沙城,有钱的人家,想必不少吧。”罗天成道:“那是自然,小老儿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奈何本钱起不来,在这星沙生意场上,乃是末流之辈。”
一般人在抬高其他东西的时候,总是喜欢通过贬低一样东西来达到这一目的。不过此刻,张白到真希望罗天成说的乃是实话,心中微有喜意,说道:“不知那些有钱人,闲时有何消遣之物?”
罗天成毕竟不是有钱人,叫他问这个,虽有些不大清楚,不过多少还是隐约知晓一些,当即道:“若是几人一起,可下棋,行酒令,还可去那青楼寻个姑娘,听听唱曲,也是不错。”
张白道:“不知伯父可曾听过说书?”张白想先行做个市场调查。
“说书?”罗天成眉头一皱,“儿时倒是听过,那人似是北方口音,后来也听过一些,不过说的也差不多,孰无新意,也只能哄哄小娃儿。”
如果罗天成说经常听,张白会十分高兴,因为有市场。但如今这般,张白依旧是很满意,因为市场潜力巨大,未曾开垦的处女产业,当即笑道:“我来讲个故事,跟罗兄写的,有些像,却也有差别。不妨说给伯父一听。”
罗天成哪有那个兴致听张白讲故事,连忙道:“哪个劳烦张公子给小老儿说故事,受不起,受不起。”
张白不等他再说,站起身来,略润喉咙,忽地朗声道:“话说当年,刘邦得了天下,一统江山,而后至武帝之时,雄才大略,有云‘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何等壮哉!然而天运不定,东汉起替西汉,时至献帝初平四年秋,汉虽存,天下实则大乱。其时,各路并起,其中曹孟德一路,本是形势大好,奈何进兵徐州之时,曹孟德身受蛇毒,不幸死矣。如今,乃至大王朝洪德三年,某日,杭州西湖柳下,一青年才俊,不慎跌入西湖碧波,原本已然死矣,忽见天降异兆,九星连珠,一夺月华之主,那青年才俊通体泛光,倏然昏死,醒来之时,身处军帐之中,榻前一干人等,满面焦色,切声道:‘主公,你可好些?徐州如今难取,那陶谦不易对付,且军粮将尽,主公贵体蛇毒未解,方才……方才又是发作。’那才俊熟读史书,疑是穿梭时空,其魂附身曹孟德,大惊之下,又是昏去。”
说到这里,见罗天成目中尽是讶色,看来有些效果,接着道:“诸位看官,天命难测,轮回无常,我大王朝的才子,魂回汉末,附身孟德,风云又将几度变幻?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