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军团 49 这天晚上最后一个小时的闲聊
回到办公室之后,肖飞犯难了。
“这要怎么写报告啊……”
“照实报告不就完了?”
“是不是提前和警察那边沟通一下啊,我们这边照实报告的话,容易捅娄子啊。”
苏苏耸了耸肩:“随意啦,现在先按事实写,之后有什么问题要改自然会有人打回到我们这里嘛。”
肖飞想了想,点点头:“也是。”
正写着报告,音乐声忽然在办公室里响起,肖飞和苏苏一起扭头看着琥珀,后者正摇头晃脑。
“心情这么好?”肖飞问。
“并没有。”琥珀简短的回应道。
苏苏皱着眉头听了一会儿,问道:“这个好像是首有年头的老歌吧?”
“嗯,词重新填过了。”
肖飞笑了:“当然是重新填过,哪首老歌的词里会出现‘总有一片残留在铁躯壳上寂寞的温度’这样的句子?填词者是个义体人?”
“嗯,而且自杀了。”
一瞬间办公室被沉默占领,只有音乐依然在从琥珀的便携终端中流出。
“总有一片残留在铁壳上寂寞的温度
留存的人类气息只能在冷街上消逝
岁月涓涓泯灭希望也带走曾经胸中烈火
剩下这铁壳孤立街头凭吊那曾经激情和信念”
苏苏突然大声说:“关了关了,烦死了。你自己扛不住了选择自杀就算了,还留下这么一个东西让我们也跟着郁闷。”
“人家也许只是想留下曾经存在过的痕迹。”肖飞拍了拍苏苏的肩膀安抚她。
琥珀默不作声的切歌。
于是一听就让人想起进行曲的激昂旋律瞬间占领办公室。
“哦,这个不错,夜晚值班就该听这种歌。”
苏苏刚夸完,唱词就顺着旋律抵达所有人的耳朵。
“哦,听前奏以为是哪里的合唱团的新作,结果是重金属啊。”
苏苏整个人趴在桌上捂着耳朵:“为什么琥珀你老是要听这种和义体有关的歌啊,刚刚那是悲观到自杀的人,现在跑到另一个极端去了。”
肖飞笑了:“确实,这个重金属里很多很过分的歌词呢,这种要被举报了估计得被请去喝茶吧。”
“不行啦,现在法律规定只要犯罪行为还没发生,就不能把对方视作罪犯,也不能采取强制措施。就算地下演唱会现场有警察,也拿这帮人没办法。”趴在桌上的苏苏一副疲惫的口吻,“现在这种法律到底谁主导制定的嘛,简直跟当年的未成年人保护法一样不知所谓。”
肖飞接口道:“也不是说犯罪行为没发生就不能采取强制措施吧,不是有补充条款说在确定犯罪行为必将发生的时候采取强制措施为合法行动。”
“我啊,在换上义体加入战斗部队之前,可是专门处理法律事务方面的职人员。当然我那时候还是个超级菜鸟,刚过了司考,基本没有实践经验就是了。但是我毕竟过了司考,这种法律问题我特别熟,补充条款因为衡量标准很模糊,所以法院也因为担心舆论问题倾向于尽量不引用这条补充条款,情况允许的话,他们更愿意引用这一条款的下一条:重大案件调查人员在履行职责的时候可以对一般民众采取不至于造成严重伤害的强制措施。
“顺便,再下一条补充条款是国家安全机关在维护国家安全时可以不受限制的采取强制措施。这个补充条款出来的时候,因为这一条被喷惨了,但是到最后也没有改掉。当时我可是喷的那一边,觉得这个补充条款太不人权了,结果没多久我就被人弹波及了。不是在机关里,我也没穿军装,就是周末出去和几个闺蜜逛街,结果有人高喊阿拉花瓜然后身后的汽车就炸了,整个购物广场坍塌了一半,我的几个好姐妹全死了。”
苏苏顿了顿,突然笑了:“我捡了条命,然后有军衔大得吓死人的将军亲自来慰问我,然后问我愿不愿意成为反恐战士。我说好啊,我有血海深仇要和这帮恐怖分子算呢。结果将军皱着眉头说:‘注意一下言行,不要影响民族团结,很多事情嘴上不能喊,把真实想法埋在心里,然后悄悄的做事’。说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我就换了义体,结果没有奋战在打击恐怖分子以及恐怖主义策源地的第一线,而是在城市里对付我的同胞引起的小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