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杰很喜欢看她害怕的表情，特别喜欢！”

    周昌回，“我不止一次看到方杰痴迷的盯着田芳电视新闻里尖叫哭泣和控诉的画面，而且，也不止一次在那样的画面下……”

    他似乎停顿了一下，看了眼唐小念，还是嗫嗫嚅嚅，说出声，“方杰……会有反应，而且，有极大的姓满足……”

    几个人都咬了牙，感觉到恶心，即使是做了刑警的大老爷们儿，也觉得生理上很不舒服，担心的看唐小念！

    却发现在这方面，唐小念的心理接受状态，比他们想象中每个人……

    都要强。

    她虽然眯了眸，皱起眉，却脸色不变，而是看向周昌慢问，“这么说，你对方杰看不起你，甚至舍弃你，并不感到庆幸，而是……觉得悲哀，失望？”

    这是她观察来的结果！

    “没有！绝没有！”

    周昌忙抬头，怕误会什么似的，高喊，“我没有警官，我不是帮凶，我是被迫的，我也不会失望，更不会悲哀，我还希望你们赶紧抓到方杰，为民除害呢，警官你一定要相信我……”

    看他紧张的神情，唐小念已肯定自己的猜测，慢道，“你这么愿意供出方杰的一切，甚至连细节，和他对你说过的作案心理状态，都描述仔细，是因为……你知道，车祸案，是没法儿一个人完成的，对吗？”

    周昌顿。

    “你知道，自己被抛弃了，那么就一定会有取代者，因为方杰还要存活，不然，车祸案不会策划和发展的这么顺利，他确实……是想要挑衅警方，也想要舍弃你不错，但是，他这种行为，代表的也是一种通知和警告！”

    唐小念慢慢语，“方杰，已经有了另一个……可以取代你的……信任者，对吗？”

    周昌当下脸面急促的抽搐起来，像无法掩饰什么，看着她，连手铐下的腕，都在抖……

    “不可能……”

    他动着唇，完全是无意识语，没发出声音，嘴唇却一直在动，表情也极度狰狞，“不可能……我付出那么多……就算没有我……也不会有人……取代我……”

    老白会唇语，唐小念也会，快速读懂，就都眯了眸，什么也没说，示意了二江上前！

    “有没有可能……我想，只有凶手方杰知道！”

    江景晨说，“说出方杰这些日子以来和你联系的位置、方式、以及习惯，帮助警方，尽快抓到方杰！”

    “这样，或许在方杰毒品成瘾彻底发疯之前，能让你，再见方杰一面，亲口得知我们队长所说的……有没有可能！”江天河也接。

    两人同时，寒凛了眼神，一拍桌，对周昌，“坦白从宽，老实交代——！”

    周昌一震，像被震住神，好半天，终于颓下肩膀，坐下，低语说，“我说，警官，我什么都说……方杰所有的位置和藏匿地点，我都交代……”

    …………

    …………

    审讯室外，天台方向——

    一立一站，老白点了一根烟，掏出那些周昌给的位置交代、所有的联系方式以及方杰信息，便长抽了一口，叹，“这……可就真的是最后线索，放手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