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诡汤 第十二章鬼节殃
七月十五是民间流传的鬼节,婆婆其它节日一概不过,但是这一天却安排的十分盛大。每一年的这一天,婆婆总是做很多好吃的,在院子里放下两张大桌子,在上面足足的摆满装食物的盆才去睡觉。
我很好奇,问婆婆她总也不告诉我那是在做什么。今年我和婆婆都顾不上自己吃晚饭,先紧着做那些婆婆准备的各色菜肴。我也不是饿,就是馋得不行。平日里我和婆婆吃的都比较简单,偶尔也有鱼肉,但是并不会大量的出现。今天光大鱼就有五条,猪肉更是炖了三大盆,还有鸡鸭之类的,更有好几盘的五色点心,这些吃的到在其次,婆婆还特意备下两种喝的,一个是酒,闻那味我就知道;还有一种是她熬煮了几大桶的汤,颜色晶莹,飘着股子香味。我本想偷偷尝尝,结果婆婆似乎早就猜到了我的心思,一装起来就郑重其事的跟我说:“那个汤你不能喝。”
待到都准备完了,我们才开始吃晚饭。我看了看夜色下桌子上的那些肉,咽了咽口水。吃着婆婆给我不多的小两块肉和一块鱼问婆婆:“婆婆,你干嘛每年都在七月十五这天准备那么多吃的啊?这些是给谁吃的”?
“丫头,今天是鬼节,有子孙有家的鬼魂都有去处,那些孤魂野鬼就可怜了,今儿好不容易可以出来,也没人给他们供奉。所以我每年这一天都要做很多好吃的,希望他们也能好好过个节。”
“哦,怪不得要准备那么多,孤魂野鬼全来还不够吃呢”,我才恍然大悟。
入了夜,我也不敢出门去,知晓今夜必定不安生。我就感觉窗外院子里比平日里特别黑,望出去一星点光都没有。婆婆早早的就催我上床了。小古像预先知道了似得,一直直愣愣的瞪着窗外,也不睡觉。睡到半夜,我觉得冷的慌,醒过来发现我身上早就盖了被子了,小古还是维持着我睡前的姿势,婆婆却不见了踪影。见着我想要起来,小古跳上床,站在我的肚子上,我知道它是想阻止我起来。我只得将被子掖好蜷着继续睡觉。
第二天起来,打开大门,我见着门外的桌子上一片狼藉,鸡鸭都剩下一副骨架了,其它的吃食也都吃完了。见着婆婆正收拾呢,我也过去帮忙。小古却在院子的角落里一直刨着什么。我以为它是饿了,唤它:“小古我给你吃点心吧,你别刨了,多脏。”
小古向来懒,平日里没有什么能引起它兴趣的时候,都是能趴着绝不站着。对于它今日里的表现,我忍不住过去瞧瞧,却发现它刨出了几节长短不一的手指粗小树枝,我有些好奇,蹲下去仔细瞧着也不明白是什么。但是黑不溜秋的脏的很。我很奇怪,于是跑回婆婆身边:“婆婆,小古在挖不知道什么,脏得很,别说是刨来吃的,恶心死了。”
婆婆只顾着自己收拾碗盘,压根不理会我的大呼小叫。
待东西都收拾完了,小古也刨完了。它把东西一点点挪到大树下。
我们都走了过去,见到地上的那些一段段的小树枝,婆婆似乎眼睛亮了亮。她也顾不得脏都给一一捡拾起来,还拿手绢擦了擦。
“婆婆,这是什么啊?”我忍不住问。
“昨日里来吃饭的客人送的礼物。”婆婆神秘兮兮的捧着脏兮兮的“小树枝”进门去了。
小古一溜跟了进去,我怕错过什么也赶紧跟上。
婆婆一转眼就从她珍藏着的药柜里翻出一堆的药草。扔进锅里满满的烧了一大盆,把“小树枝”扔进去好好的浆洗了一遍。然后让我去把院子大树下的大水缸洗净,装满去山上特意打来的泉水,把看上去仍旧脏兮兮的“小树枝”扔了进去。婆婆跟我说:“这个东西可不寻常,你记得日日必须换清泉,不可耽误了。知道吗?”
我点点头不敢懈怠。忙活了一上午,待到静下来我坐在树底下打瞌睡,小古猫在我身边懒洋洋的,我忍不住问小古:“小古,你告诉下我吧,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小古慵懒的低低叫了一声,算作是对我的回答了。我只好作罢,熬着好奇心天天一早大起来去担泉水。
经过几天的浸泡,那个一节节的小树枝似乎有了变化,感觉比刚刨出来的时候干净了不少,原先浸了黑墨水一样的乌黑,现在竟然白净了许多。周身所结的污垢也褪了不少,我原先以为是小树枝呢,以为又黑又糙的那是树皮呢。这会看起来像是小树枝的树皮被剥掉了。我还是满心嘀咕,婆婆为什么对这几节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