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确实没有杀他们。我根本没有那个勇气面对他们。那天晚上，我确实在社区聚餐。”

    “你太可悲了。”绯羽站起来。“伯父伯母，令郎辱人名节，罪犯诽谤。未满16岁的人不会因诽谤而承担刑事责任，但是依法需要由监护人给予对方民事赔偿。还请伯父伯母随本官亲赴律家，向其父母请罪。”

    张承宪的父母也都是明理人：“我夫妇教子无方，深感惭愧，唯大人之命是从。”

    张承宪眼中闪着泪光，看着凌绯羽，脸却突然红了。

    “凌绯羽同学。”

    绯羽回头看着他，无限威严：“本官是公安局享受从九品待遇的顾问。请称我为大人。”

    “凌大人，你好美啊。”张承宪眼神迷离，一幅花痴的样子。“而且还这么有魄力。”

    绯羽从头凉到脚：“咦？你你你，你说什么疯话？伯父伯母，请带着他跟我走。”

    一行四人一鬼到了律家，律慧乔的父母正以泪洗面。绯羽说明了来意，张家的人向律家父母诚恳地道了歉，并要求公开道歉，赔偿现金。

    “不必了。令郎还小，犯些错误也是在所难免。小乔已死，我们又何必再生事端？现金赔偿也请不必了。我们心领了。”

    张家人千恩万谢。

    律家父母向绯羽道谢：“大人为小女洗清不白，实有大恩。还请受我夫妇一拜。”

    绯羽忙拦住他们：“伯父伯母，请勿折杀本官。令媛和本官情同姐妹，今其为人所害，含冤而死。本官不能擒获真凶，实在惭愧。”

    离开了律家，绯羽带着已经饿扁的肚子回到刑警队。刑警队里仍然是一片战备气息，没有人理绯羽。绯羽回凌驾的办公室，在傲然的指导下上公安网。

    经查，赵沅湘并不是一个很常用的名字，全长安市只有三个，两人是老太太，还有一个居然是男人。78中当然更无此人了。

    “那就是化名了。去做流产手术，化名也是很正常。”傲然分析。

    “那这个线索就断了。”绯羽拎着证据袋。

    “不一定。”傲然说。“一般人在起化名的时候，潜意识里都会和他本人有点关系。我们想想，本案的嫌疑人中，有谁能和这个赵沅湘有关系？”傲然想着。“沅，湘，都是长江的支流啊。莫非，这人是长江流域的人？”

    绯羽查了一顿，嫌疑人中除了她自己是祖籍黑龙江漠河，而且也是出生在长安。其它人根本是几代土生土长长安人。

    “你祖籍是江啊河啊的，不会是你吧？”傲然开玩笑。

    “打死你！”绯羽和傲然打闹着。

    “我们可以问问班大大，她小道消息最多，或许会知道什么。”绯羽说。

    绯羽拨通了冯佳人的手机，说明了来意。冯佳人反而笑了：“死绯羽，你还真崇拜我啊，这种猜谜语的工作，你怎么会认为我擅长？再说了，你就看到这么张纸，就觉得它和案子有关，是不是太儿戏了点？就算知道是谁堕胎，能证明和这案子有关吗？最后，我给你补点生理课，堕过胎的人去医院检查是可以看出来的。你把所有人召集医院去做个检查就行了，在那里瞎猜个什么劲。”

    绯羽很沮丧:“这么兴师动众查一件八卦事，刑警队一定会打死我的。”

    放下手机，眼看就快到下班时间了。凌驾这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办公室。

    “爸爸，你脸色好差啊。”

    “我看到你义父了，他脸色比我还差。你有空去关心他一下吧。”凌驾虚弱的声音说着。

    “井上伯伯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就是失血过多。休养一段时间就行。不会有后遗症。”

    “怎么个案情啊？”

    井上哲也的妻儿本打算28号晚上去娘家住，家里只留他一人。但因娘家突然来了乡下亲戚，母子在29日0时返回自宅。发现门是用钥匙锁的，进屋看，发现井上哲也泡在浴缸里割腕自杀。医生说再晚十分钟到医院就必死无疑了。窗户也是从里面锁的，整个井上家就是大密室。有遗书，说杀手团是正义的，自己破不了，也不愿破这个案子，只能选择自杀。遗书还是井上的字迹。但是，井上脱离危险后说根本不是自杀，他是遇袭了，被什么人袭击了没看清。

    “好高的手段啊。”绯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