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et”凌子墨仿佛听了什么好笑的事，轻声一笑，“她厨艺不错？她只会做这个。”

    汐澜愣住，“你怎么知道她只会做这个？”

    “反正这么多年，我是没见她做过别的东西。”凌子墨状若无意道，“以前我在宫外的时候她爱给我送这个，每天都一样。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东西。”

    “…原来如此。”汐澜点点头，随即，她又提出了另一个疑问，“那她不知道你不喜欢吃甜食吗？”

    “她应该知道吧。”凌子墨狐疑地看了汐澜一眼，“怎么了？”

    汐澜乘着他说话的空档，又舀了一勺莲子羹放在嘴里，含糊不清地低声呢喃，“知道她还放这么多糖，怪不得努力了这么多年也没嫁出去。”

    “你说什么？”凌子墨眯了眯好看的凤目，让她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没什么，没什么。”察觉到自己失言，汐澜急忙摇头否认，想要装作什么都没说的样子。

    “嗯？”凌子墨明显不信，拉的尾音虽然性感好听，可却充满了危险的意味在里面。

    他能不能不要这么明察秋毫…

    无奈之下，汐澜只得说道，“我说她不关心你，知道你不喜欢甜食还放这么多糖。”

    “她不关心我，你关心我了？”凌子墨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语带不悦。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汐澜动了动迷茫的眸子，道，“我哪里不关心你了？”除了这两天经常睡过没有早起伺候他以外，汐澜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做到安总管交代过的所有事了。

    “呵，我每次问你话都要问好几遍。而我，最讨厌的是欺骗和隐瞒。”他板着脸，寒声道，“总让我生气是你的关心？”

    汐澜，“…”

    她明明只是害怕，有的话，直接告诉他会让他更加生气…

    见她默认自己的错误，凌子墨不悦的面色似乎舒缓了几分，但从他的语气，依旧可以听出不悦，“如刚才，你没有跟我说实话。我明明听到有‘嫁出去’三个字，可是你回答我时却根本未提。”

    他耳朵为什么这么灵…

    此刻，汐澜的内心无苦涩，“我是感叹了一下她为什么到现在没嫁出去…”

    果然，还是没有把事情兜过去…

    “呵，她嫁没嫁出去与我有什么关系？”凉薄的笑意自他唇边溢出，那淡漠的眼神让汐澜心很不是滋味。

    许久，她才涩涩出声，“…可是，人人都瞧得出来，她喜欢你啊…”

    “她喜不喜欢我，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凌子墨挑了挑眉，看汐澜的眼带着一丝玩味。

    好无情…

    苦涩的滋味从心底生出，渐渐淹没了所有的感知。汐澜倒不是在为水瑶伤心，她不过是想到了同样喜欢他的自己…

    对待一个跟了他多年、几乎一同长大的属下尚且如此，那她呢？她简直不敢往下想…

    若不是那日在白露轩外的树林里偶然遇见身负重伤、需要帮助的他。也许这辈子，她都不会有一个能跟他说一句话的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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