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有没有见到男人的脸。”陆天沉思了下道。“我们。。。。那个男人的脸。。。”吕宋断断续续道：“那个男人我们只看到的只是侧脸。”

    “侧脸！”王队想了想道：“那么你们看像是谁？”

    吕宋咬了咬牙，道：“像是。。。像是我们学校的华校长！”吕宋说完这话全身好像是虚脱了一样，冒着冷汗。“那么后来呢？”陆天依旧穷追不舍道。

    “后来。。。。后来那个女子喊救命，但是她好像不是朝着我们喊。我们都吓傻了，只是呆呆的看着。过了好一会儿，我们才清醒过来。我们前面的那尸体也没有了，我们连滚带爬的逃出了防空洞。”吕宋抹了抹脑门上的汗，道：“我们出来后见到了钱帅，看他那慌张的样子估计也知道点什么了，最后我们几个一合计，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我们就一人求了道符，这样过了两年我们以为没有事情了，没有想到。。。还是遭此大难。”

    “最后一个问题，你失踪这几天到了哪里？”王队的话语仍然平静，像是万年不化的冰一样，冷而又生硬。

    “这个。。。我可以不回答吗？”吕宋道。

    “你。。。。。”陆天刚要发作，就被王队按了下来。王队道：“行，有时间再聊。”两人走到门口，王队转身，略有深意道：“你应该洗下澡了，你身上这味道。。。是死人味吧。”说罢，转身走出了牢门。

    “老王，你为啥不问了？那小子一定有问题的，还有他说的话未必都是真的。”陆天嘟囔道。

    “有的能问，有的救不用问了。”王队又点了一根烟，这已经是他今天抽的第三根烟了，一般他每天都只抽一根烟的。王队慢慢吐着烟圈，烟雾弥漫，把整个办公室都弄得乌烟瘴气的。但是王队好像是很享受一样。他喜欢这样的感觉，这种场景就像是捉迷藏，每个真相都躲在烟雾之中，迷迷离离，欲隐又现。而王队要的就是要在这漫天的迷雾当中找到真相，把真相像是绑螃蟹一样，牢牢的抓住。

    陆天在一边不耐烦道：“你有话就说罢，不要这么神神秘秘的。真的服了你了。”

    “你说他身上的味道是从哪里来的？怎么就会有这么浓烈的死人味？”

    “你的意思是说。。。。”陆天并不笨，一点就透。但是随即又道：“死人味，那他失踪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和死人在一起的，那么他所在的地方就是。。。。医院！”

    “还有坟地！”王队在一边补充道。“其实还有一点我很费解，那就是他逃过了一劫，估摸着就是他和死人呆在一起才逃过去的，那么还有我们查过他的身世，家里面整个工薪阶层，不会这些神神鬼鬼的道道儿。把这些都统一一下，结论就是还有一人在帮他。”

    “谁？”

    “送他们护身符的人！”王队淡淡道。

    “那么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嗯。。。”王队沉吟片刻，道：“这样呀，先把关姐叫过来，咱们先问问她怎么样。”

    “关姐？”陆天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一个负责内勤的女警察有什么用。不一会儿关姐就来了，她迈着两条粗壮的大腿。陆天看着都有点倒胃口。关姐一进门就道：“王队呀，你还好吧。那天的事情真的把我吓死了，你没有事情就真的谢天谢地了。”

    王队笑了笑，道：“关姐真的谢谢你的关心了，你那天也受惊了。”

    关姐还是略有后怕的拍了拍胸口，道：“也是，平常人碰到神神鬼鬼的事情难免心惊，要说那天晚上那个女鬼真的很害怕呀，那指甲长得老长了，那脸色跟铺白面一样。。。。”

    王队止住了关姐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这位更年期的大姐怎么这么能说。王队道：“关姐，今天找你来呢，是有事情想要求你帮忙的，我们请你来抓人的。一来你经历过一些事情，对神鬼也比较免疫。二来呢你也在社会上认识一些人，三来呢。。。。”说到这里，王队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出什么很好的理由。他知道让一个负责内勤的人突然让她参与一件随时有生命危险的事情，有点难为人，但是眼下真的没有什么好的人选了。王队尴尬的笑了笑，道：“暂时就这么多了。”

    关姐听了，扭捏了半天，最后狠了狠心同意了下来。关姐走后。陆天道：“你还真的打算让那个胖女人参与这次行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