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振华这番油盐不进的回答，洪丰、宋定样以及科工委的其他几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在纳闷林振华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首发洪丰又轻轻咳了一声，道：

    “林振华同志，我想宋局长同才已经得很是清楚了，机床制造方面，我们科工委系统的企业拥有丰富的经验，这方面就不需要处所上的同志多操心了。我们现在缺乏的，主要是五轴芯片，所以，我们希望们能够把从美国公司那里获得的五轴芯片，提供给我们。固然，我们是不成能让们无偿提供的，我们科工委会依照芯片的市场价格给们抵偿。需要的话，我们还可以适当提高一些价格。”

    林振华摇摇头道：“洪副主任，科工委系统的机床企业，我们也有所了解，要技术实力比我们汉鲁机床公司更强的，好像还没有吧？我们是鲁中机床厂的老根柢，在重型机床方面，在国内是徘得上号的。”

    “林经理，这话我可不爱听，谁我们科工委系统的机床企业不可？”一位50来岁的科工委人员忍不住发话了。

    “这是胡津，858厂的技术处长，数控机床专家。”宋定祥向林振华介绍道。

    胡津看起来简直是有几把刷子，话底气也比较足：“林经理，们鲁中机床厂在传统机床方面简直有一些历史，但要到数控机床，们就完全不可了。在国内，搞数控机床最有经验的，还是我们858厂。国家弄到一点五轴芯片不容易，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怎么能拿给们这样去浪费呢？”

    林根华看看胡津，道：“胡处长，刚才有句话得不太对，这些五轴芯片不是国家弄到的，而是我们汉鲁机床公司弄到的。这个问题如果不搞清楚，我们恐怕就很难往下谈了。”

    “这个同志怎么能够这样话呢？们汉鲁机床公司难道不是国家的企业吗？身为国家干部，顾全大局这个事理难道也不懂吗？”胡津着实有些急眼了，话得很是冲。

    其实，也难怪胡津会急眼，858厂最近几年不太景气，厂里的领导就指望着这几片五轴芯片能够给厂子带来一线生机了。工业霸主吧更新组更新

    858厂是一家地处西南的三线企业，1964年建厂，是国家从各地调遣机床行业的精兵强将重点打造的一家军工装备企业，专门负责向军工系统提供数控机床。过去那些年里，国家通过各种渠道弄来的工业控制芯片，都是优先提供给858厂使用的，这使得858厂在数控机床方面占据了国内领先的地位。

    然而，近些年来，随着中国与西方国家的关系日益缓和，西方解除一部分对中国的技术到锁，数控机床的进口渠道拓宽了，相比之下，858厂的产品对军工系统的重要性也就下降了。

    和许多军工企业一样，858厂目前也面临着很是严重的经营困难，产品订单减少，国家拨款不足，职工福利明显下降。在政策铺开之后，一些有能力的工人和技术人员纷繁想办跳槽，有些通过系统内的渠道调往东部发财地区，有些则干脆办了停薪留职，到乡镇企业狰大钱去了。

    这一次，科工委获得消息，汉鲁机床公司在海外弄到了五轴芯片，858厂的领导马上带着几名中层干部飞往北京，向科工委提出，要把这些五轴芯片弄到手，由858厂挑头，开发中国自己的五轴联动加工中心。

    对厂领导来，能否开发成是另一龘码事，最关键的是如果能够争取到国家在这方面的立项，那么就意味着在未来几年内，财玫会提供大量的拨款，这将能够使858厂起死回生。

    这一次与林振华等人会谈，是由洪丰主持的，858厂的厂长没有资格加入，但胡津作为数控机床专家，被要求加入这次会议。厂长事先对胡津密授机宜，让他无论如何要在会上把五轴芯片的归属权搞到手，因为这是关系到全厂生死生死的大计。

    其实，厂长最担忧的其实不是林振华不肯让出五轴芯片，他担忧的是科工委把芯片攥在自己手上，搞集体攻关，这样858厂能够从中获得的利益就很少了。在厂长的心里，还真没想过林振华能够拒绝让出芯片这样的事情。

    胡津是个搞技术的人，对人情世故晓得不多。在他多年的职业生涯中，他已经形成了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那就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是在中国地面上呈现的工控芯片，都是应当由他们858厂优先挑选的。现在林根华居然这芯片不是国家的，而是汉鲁机床公司的，这让他情何以堪。

    在这方面，宋定祥比胡津要理智一些。他知道，现在已经不是计划经济年代了，经过几次放权改草之后，国家对处所的控制力已经大为减弱，已经不再是一纸公文就可以平调企业资源的时候了。宋定祥还知道，汉鲁机床公司的成分很是复杂，它是由汉华机床公司和鲁中机床厂合作建立的，而其中鲁中机床厂已经是美资控股，所以胡津质疑汉鲁机床公司是不是国家的企业，还真是错了，人家就不是国家的企业。

    “林经理，对汉鲁机床公司对这批五轴芯片的所有权，我们是尊重的。”宋定祥打断胡津的话，对林振华道，“我们把各位请到这里来，也是希望双方能够谈一谈。不管们汉鲁机床公司是什么样的所有制，至少有一点，在座的都是中国人嘛，都是咱们炎黄子孙，大家都是爱国的嘛。”工业霸主吧更新组更新

    “呵呵，宋局长，这话我爱听，我们简直都是爱国者。”林振华人畜无害地笑了起来。他笑的是宋定祥的官腔，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想用几句话就把人蒙过去，也不看看他林振华是从哪来的。

    陈天也在旁边皱了皱眉头，他对林振华是充分了解的，他知道宋定祥低估了林振华，这场谈判这样成长下去是很是危险的。他开始有些后悔，也许自己事先应当和科工委方面多沟通一下。

    “既然都是爱国者，那么我们就应当从国家利益解缆来考虑问题，是不是这样？”宋定祥继续循循善诱，想用话把林振华将住。

    林振华不筹算和宋定祥绕弯子了他直截了本地问道：“宋局长，吧们的底价是什么？”

    “这个……”宋定祥还有一肚子的大事理、事理没出来呢，让林振华这一句噎得有些难受。他扭头看了看洪丰，洪丰向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