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以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长得很美，总是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后来，我知道了你就是唐锦瑟，就放了你，想要摸清楚你们一家人的底细，为我日后的复仇做好准备。”

    “后来，栾歌来提亲要娶你，我就威逼他，如果他敢跟你拜堂，我就宰了他一家人。我很凶，栾歌斗不过我，最后他妥协了。”

    锦瑟的心头又是微微一颤，原来栾歌逃婚，是因为这家伙的威逼。

    “再后来，我就来提亲了，想把你娶回去好好虐待。”

    “可是你不同意，我就绑架了小宝来威逼你，你说，我是不是很坏？”

    锦瑟感觉到眼角越来越湿润了，一滴眼泪滑落下来，瞬间消散于无形。

    “后来，你想要逃跑，很不幸又遇上了我，那一夜，夜深人静，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第一次吻了你。”

    “我把你捉了回去，却不想你又造成了祸患，你伤害了湘儿。那时候我在想，你简直坏到无药可救。”

    “你被你后娘卖入青楼的时候，我又趁机使坏，逼迫你卖身。我就是很想看看你可怜兮兮求饶的样子。”

    “看到你受伤了，我又不忍心看你死，带着你去了医馆，找大夫救你。”

    “……”

    “……”

    过往的一点一滴，都被他提了起来，锦瑟被他的言语感动了。

    眼角的泪水轻轻流下，锦瑟始终不敢哭出声来，深怕被小道士们发现她还没死。

    “后来我强行娶了你。我是很恨，恨你爹的恶行，所以我才会不顾你的感受，对你施加报复。”

    “你很傻，几乎没有脑子，被我骗得团团转，这么轻易就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还对我爱得死去活来。”

    “而我却在暗暗盘算我的复仇计划。”

    “在我心里，你就是一个坏到无药可救的女人，我不可能爱上你。”

    “后来我发现，其实你也并不是很坏，你的坏是针对那些对你有敌意的人，你对那些无辜弱小的人都是很有善心的。”

    “再后来，我觉得你很可爱，很傻。”说到这儿，他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却是干涩的笑，苦涩的笑。

    “你比猪都还笨。”

    锦瑟顿时眉心一皱，真想骂回去，你丫的才比猪还笨呢！

    “……”

    “……”

    “……”

    陆阆风又讲了好多好多话，锦瑟听得很感动，哭得一塌糊涂。

    那种不能哭出声的感觉好不美妙。

    她真想扑倒他的怀里，哭成一个泪人儿。

    “锦瑟，我感觉现在，你变得越来越好了，也可能是错觉。你还是那么爱钱，还是那么心胸狭隘，不肯放过曾经伤害过你的人，包括我。”

    “早在伤害你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根本下不去手，什么复仇计划都无法实施了。”

    “你恨我，把我打得遍体鳞伤，废了我的武功，我没有半点怨言。这都是我欠你的。我最怕的是，你对我冷漠，所以我才那么黏着你，想要让你回心转意。”

    “你爹，真的不是我杀的。”

    耳畔，传来了这家伙的抽搭声，他好像真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