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吗？”那月躺在那老旧的椅子上，苍蓝色的眼瞳瞥了一眼前方的黑色栖姬。

    “命运的相会呢，或者说是在某人安排下的命运呢，那月，不，空隙的魔女。”战舰栖姬嘲笑似的说道，哪怕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再差，也丝毫不会影响她身为深海栖姬的威严。

    “套用某个讨人厌的丫头的原话，我现在已经不是魔女了，战舰栖姬”那月无所谓似的回敬了一句。

    “哦，是吗，不过你在我看来，哪怕失去了契约依旧还是魔女呢！”战舰栖姬毫不客气的嘲笑着。“你的做法和风格已经是一个合格的魔女了，不是吗？”

    “是吗。”那月无所谓的回应了一句，接着摆弄着手中的苍蓝色宝珠，一副完全不被战舰栖姬的嘲笑所影响的样子。

    “哼！”对此战舰栖姬也只是冷哼一声，不在说话。

    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良久，战舰栖姬终于在这令人不耐的沉默中率先开口了。

    “为什么要让我做试探他这种无意义的举动！那月！”战舰栖姬不悦的说道。

    “不，请称呼它为磨练，战舰栖姬。”那月更正了一下战舰栖姬的发言。

    “不管是试探也好，磨练也好，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情你到底要干什么？是他的话，哪怕现状力量大不如前，但迟早有一天会取回属于他的力量的，你现在的这种做法跟拔苗助长没有任何不同！”战舰栖姬微皱着眉头指责道。

    “呵呵！”

    “你笑什么！？”战舰栖姬不满的看着张开黑色蕾丝扇掩嘴轻笑的那月，言语中充满着火气。

    “看来跟那只大笨鱼在一起久了，连思维都开始迟钝了，战舰栖姬！不对，你本来就是生活在深海的鱼嘛。”那月轻声嘲弄道。

    “...鱼！？你这个阴暗的魔女在说什么呢！”战舰栖姬表示不能忍。

    “啊啦，生活在漆黑的深海里的鱼人在说什么呢！”那月毒舌道。

    “你说谁是鱼人啊啊！！阴险的女人！”战舰栖姬豁然起身，气势如虹的说道。

    “哦？你这粗鲁的样子简直跟一个小说故事里未开化的海底鱼人没什么两样吗！”那月不动如山的回应道。

    “哼！嘴皮子还是这么厉害！”战舰栖姬冷哼一声，终止了这个话题，接着眼神略显怀念的看着那月手中的苍蓝色宝珠，欲言又止了几番，最后开口说道：“那个宝珠...难道是...那家伙的...”

    “呵呵，难得你还记得呢，你想得没错，是他留下来的只属于我的宝物哦。”那月将那颗闪烁着莹莹光辉苍蓝色宝珠对着自己的同样颜色的瞳孔，笑吟吟的说道。

    “苍印珠...吗。”战舰栖姬道出了苍蓝色宝珠的真面目,“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我记得这个东西应该已经...”

    “用光了是吗。”那月接过话来，纤手一转，四颗同样色泽的苍印珠被那月的小手夹住。

    “什么！”战舰栖姬震惊道，“不止一颗，数量居然有四，不，不对，数量应该不止这些，你是故意的吧，”说着战舰栖姬直视着那月苍蓝色的瞳孔，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是故意给我看这个的吧，那月！”

    “不要摆出那么可怕的脸孔，放心吧，我这可不是向你示威呢。”那月纤手一转，四颗苍印珠瞬间消失不见。

    “哦？是在说我连示威的价值都没有吗...”战舰栖姬的双眼半眯着，赤红的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不用那么紧张，”好似没看到战舰栖姬那危险的目光，那月探手从空中拿出一杯泛着热气的红茶，在轻轻抿了一口之后，意有所指的说道：“如果我说要结盟的话...”

    “别开玩笑了！哪怕你之前是那个人的契约者，现在的你也不过是一个提督！一个连魔力都没有的前魔女！一个仅仅处于第二阶的凡人而已！”战舰栖姬不屑的说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是我跟你结盟呢？战舰栖姬。”那月不慌不忙的说着，好像一点都不怕战舰栖姬不答应一样。

    “不是和你？那和谁？那个人吗，别开玩笑了，连力量都没有取回多少的笨蛋能怎么样。”战舰栖姬毫不留情的嘲笑着某个将自己达成重伤的笨蛋，但是在她赤红色的眼瞳深处却带着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一丝期待。

    “当然...不是了。”那月俏皮的闭着一只眼说道。

    “......你，在耍我吗！！！”比之前任何火气都大，战舰栖姬身上的黑色气息好似要喷涌般的勃发着。

    “哦~难不成，你在期待着什么吗？”仿佛一点都不害怕战舰栖姬干出什么危险的事情般，那月反倒是露出一丝狐狸般的微笑。

    “你...你在瞎说什么啊！！我...我只是...不对，差点被你转移话题了，不要在打马虎眼了，说吧，到底为什么要和我结盟呢？”战舰栖姬将略显苍白的脸上的羞红之色勉强压下去，眼神直盯着那月质问道。

    “好吧，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那月放下手中的红茶，“你还讨厌舰娘...吗？”

    微微的波纹在红茶表面波动着，带起一丝丝涟漪，恍如此刻战舰栖姬的心情一样，混乱波动着。

    “这...这还用说吗！那..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最讨厌！最憎恨！最想杀的就是舰娘了！等等你该不会让我和舰娘结盟吧！这可不好笑啊！那月！”战舰栖姬心情杂乱的说道，半途好像明白了那月的意图，惊愕的说道。

    “呵呵，那么大青花鱼也要一并抹杀掉吗，战舰栖姬？”那月苍蓝色的眼瞳直视着因为这句话而慌乱起来的战舰栖姬。

    在那月的直视下，战舰栖姬不安的扭动的身躯，好似这样可以躲避那月的视线一般。

    “回答我！”那月的身形恍惚着，一瞬间就来到了战舰栖姬面前，苍蓝色的瞳孔中印着的是战舰栖姬那张显得非常矛盾的面庞。

    “当...当然...了...”赤红的双眼挣扎着，里面印着的是苍蓝色的平价无波的眼眸，好像一面镜子般，将里面略显痛苦挣扎的战舰栖姬的样子映照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