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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突然提一件她早就知道的事情，有何意义？

    云殊笑笑，“再精明的人，都容易被身边熟悉的人算计，背后捅刀子的都是了解你的人。”

    慕晚棠嗤道：“突然生出这样的感慨，是被家里人捅了刀子？还是被朋友出卖了？”

    云殊说：“其实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舒苒的交际圈跟安小姐八竿子打不着，她怎么会把孩子送给舒苒的朋友叶母抚养？”

    安小姐，叶薇的生母姓安，全名安暖。

    慕晚棠没想过这个问题，但云殊所说的也确实怪怪的，“不清楚，你得找安小姐。”

    云殊道：“找朋友容易暴露，找陌生人，给钱就行，倒也是聪明之选。”

    慕晚棠不想跟他唠叨太多，敷衍两句挂了电话，联系楚北衍，没有联系上。

    还是联系沈千灯得到的消息，他们在京城。

    先前打电话的时候，楚北衍可没说去京城办事，他最近挺忙的，具体忙什么，慕晚棠没问，问了也帮不上忙。

    慕晚棠睡一觉，早起吃了江城热色早餐，然后去医院找赵燕燕。

    赵燕燕就在病房里搭了个小床，守着她奶奶，网上的热度下去了一些，但谩骂依旧存在，关于霸凌的讨论还未停止。

    慕欢给赵燕燕带的早餐，“我记得你喜欢吃这些。”

    江城早餐丰富多样，赵燕燕是地道的江城人，甜咸都可以。

    慕晚棠听她说了声谢谢，然后没有要动的意思，她说：“治病救人是医生的事，你守着不吃不喝，累垮自己的身体，于事无补。”

    她知道她和她奶奶的故事，知道她奶奶对她有多重要，那是慕晚棠所没拥有过的祖孙情。

    人最怕生病，没钱的人更怕进医院，小则三五月工资，重则倾家荡产，一无所有。

    赵燕燕不说话，奶奶倒是醒了过来，见到床边围了三个陌生人，十分诧异。

    慕晚棠主动且友好地跟她打招呼，介绍他们是赵燕燕的朋友，听说奶奶住院，特地过来探望。

    老人朴素且温和，一听是孙女的朋友，满是高兴，又十分不好意思地道谢。

    慕晚棠同她说了会儿话，随后让她好好休息，然后离开病房，不一会儿，赵燕燕跟着出来。

    她不急不躁地问，“你考虑得怎么样？”

    青云集团也算得上是知名企业，赵燕燕才知道她还有个青云集团大小姐的身份。

    她许下的条件，很诱人，而且以她的身份，不难实现。

    赵燕燕望着女人精致漂亮的脸，人跟人都是不同的，有些人生来什么都有，财富，美貌，无一不缺，让人羡慕嫉妒。

    她手臂上的伤口似乎有点发痒，那是挥之不去的阴影，每每看到别人洁白无瑕的皮肤，会发自内心的羡慕，同时想到她受伤时那种灼烧感，恢复期奇痒无比。

    赵燕燕苦笑，“疤痕去掉，就不会痒了吗？就能忘了吗？”

    慕晚棠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不会，留在心里的伤疤，最难去除。”

    说几句安慰人的话其实没那么难，难的是说几句真话。

    赵燕燕愣了一瞬，“那你觉得你给我的帮助有什么意义？”

    慕晚棠反问，“那你觉得你在网上发声又有什么意义？”

    赵燕燕义正言辞，“我想讨回公道，想让更多的人关注这一现象。”

    慕晚棠问，“然后呢？”

    赵燕燕噎住，竟是露出一丝茫然。

    慕晚棠慢声说：“你发声之前，每年都有这种案例出现，一时的关注解决不了问题，只有受害者才会时刻记着被伤害的感觉，加害者早就抛到脑后，看客也只会在关注的时候愤愤不平骂上几句。”

    赵燕燕恼怒，“所以就该不了了之？”

    慕晚棠轻笑，“个人能力有限的时候，只做个人能力范围之内的事，能做多少做多少。”

    赵燕燕下意识地去看慕欢，又很快别开视线，“所以呢？”

    慕晚棠不紧不慢，“你信我的话，就按我说的来。”

    她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