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归 第7章诀别_页2
的祖坟!”
余亦峰赌了钱就不能进余家的祖坟,那她呢?肮脏的灵魂,冲刷不净的躯壳,她早已经不是清白之人,余家的列祖列宗还会原谅她吗?
余亦峰从未见过自家亲姐脸上憎恨愤慨,绝望到可以不顾一切的表情。
他怕了,揣着钱,落荒而逃。
一场闹剧,仓皇落幕。
华叔领着阿邦几个人去了院外,空阔的厅堂内一下子又只剩下他们两个。
余亦歌孤零零地站着屋子的中央,一动也不动。她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是当地老人喝的烈酒,一杯顺着喉咙下去,直直烧到心底。
“宇文里,谢谢你这七年来的佑护,我才不至于沦落到卖肉为生的地步,你知不知道那些夜场的姐妹都很羡慕我,说我找到年轻英俊、多情又多金的阿哥。怎么说我当初也是夜场的头牌呀,多少人排着队要睡我,我的日子自然要过的比她们好。”她指尖捏着燃烧殆尽的烟头,走到宇文里身边,这张熟悉的脸日里夜里她看了千百次,却比那佛经还难参透,佛法有云:参禅,在于明心见性,妄想,业障,执念,非大彻大悟也。可她已走到走火入魔的境界,无法回头。
“可她们不知道,我能落得同她们一般地步,是你宇文里一手害得呀!我大哥待你如亲兄弟一般,他做错了什么?要引得你对他痛下杀手?他们是亲兄弟,你看着阿峰的脸,有没有那么一刻想起来,惨死在你手下的余亦佑?”
余亦佑的死,一直是宇文里心中的一个禁忌,他在尽全力的弥补,弥补余亦歌,可他日日夜夜,也不敢因他之错的冤魂余亦佑。
她在他面前,从不是这般孟浪的模样,宇文里阴冷如鹰隼的目光扫过她周身,声音中含着慑人的微怒:“你现在这样子,是想让我记得你余亦歌只不过是我宇文里睡过的一个ji女吗?”
“宇文里,在我心里,你不过就是一个禽兽不如的畜生!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用你的血替我大哥祭奠。”
酒壮怂人胆,她的笑容既放荡又放肆,在他面前吐了一长串白色的烟圈:“当年如果没有我大哥,现在也许你的尸首就在后山上埋着呢。可你又是怎么对待我大哥的?你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就开枪杀了他。我是人尽可夫的□□,但你做的那些事,即便是到了地狱,也无法洗清你自己犯下的罪过!你的那些手段,不知道比宇文政肮脏了几倍!”
宇文里的愤怒几乎要溢出胸膛。“我一直在努力的弥补,余亦歌,既然你不领情,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她媚眼如丝,迷离又迷茫地凝视宇文里:“宇文里,一日夫妻百日恩呐!你睡了我七年,恩又在哪里?你说得对,我于你而言,不是ji女又是什么呢?”
他起身,擒住她纤细手腕,猛地拉她入,她猝不及防,跌进他结实的臂膀怀抱中:“那好,我就叫你见识下什么叫做真正的ji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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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良辰,情浓。
他有多久没碰过她了。一年,两年,还是从阿映出生后?她真的记不清了。
不可否认的是,他即便没有很爱她,事无巨细,却也一直对她相敬如宾。
可今晚,他身上的衣服甚至还是完好的,他换着法的折腾她,一下下仿佛在撕碎他的心。整个过程中,都不曾看清他的脸,是最原始的最冲动的男人本能罢了。情到深处,她揪住他的短发,摸到了他寸发之下的那条她送给他的伤疤。
他像一台上了马达的机器,不加节制、不知疲惫,不知过了多久。事毕,他贴在她耳边,呼吸是那样的冰冷:“余亦歌,你告诉我,我有这样对过你吗?”
恶魔一旦撕下他的伪装面具,如同撒旦降临人间。余亦歌心死如灰,反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五指分明的掌印立即在他脸侧凸显,他手上突然发狠松开她,她瞬间像失去了脊梁,瘫软般向后倒去。
他站在镜子前,从衣柜中拿出新的衬衫西裤、一件件从容不迫地穿好,他翻开钱夹,笑着问她:“你一晚多少钱?一百还是两百?哦,不对,你和我说过你是红场的头牌,价格自然要比那些普通小姐贵些。”
他的笑容忽然僵在嘴角,连同钱夹里厚厚的一打美金以及刚刚换下汗涔涔的衬衫西裤一起扔在她身上,她沉默,狼狈的像一张被撕碎的破布。
她不曾意识到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