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南结束西班牙的活动后，平安返回伦敦。

    随后他抽时间，检视了一番自己得到的文件。

    就见里面多是绝密级的文件，主要就是绊脚石行动的资料，包括潜伏的特工、刺杀的目标等等。

    可以说，只要这份资料一泄露，CIA在整个南欧及北非地区的势力，都将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不过，项南却并没有立刻公开这些资料。

    因为他知道，箭在弦上，才是最有威慑力的时候。

    由于马德里分部失火，丹尼尔斯和手下均已死亡，因此CIA不知道是谁拿了文件，拿了多少文件，拿文件做什么……

    因此他们会担心，会害怕，会手足无措，会疑神疑鬼，会慌不择路，时刻处于恐慌的边缘。

    项南虽然不能亲眼看到他们慌张的样子，但是光用想得，就知道现在兰利肯定是一团乱麻。

    他很高兴看到他们受折磨，所以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

    果然如项南所料。

    CIA很快便查出，马德里分部的火，是有人故意放得。

    他们找到了多处起火点，还找到了点火装置的残留物。

    点火装置是用水、煤油、白磷、金属钠、塑料瓶组成的。塑料瓶底部装了白磷和金属钠中间倒上了煤油，上面再倒入一点水，再在瓶底扎一个洞。

    随着时间流逝，煤油会从小洞渗出，洒落一地。煤油流干之后，水会和金属钠接触，发出激烈的化学反应，产生高温。

    白磷燃点极低，只有四十度。金属钠和水作用产生的高温，刚好可以引燃白磷，继而引燃煤油，随即酿成大火。

    这种点火装置非常古老，在古代就已经出现了，只是没想到，到了如今，还会有人使用。

    另外，他们还查到，丹尼尔斯和他的部下，是被人活活烧死在现场的，而且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

    因此他们怀疑，在纵火之前，他们两人就已经被打晕了，因此即便被大火焚烧，他们两人也无力反抗。

    而且，他的部下甚至是坐在办公桌前死得。可见，当那人动手打晕他时，他都没有来得及起身，就被制住了。

    从这些线索，他们可以确定，闯入马德里分部的人，极有可能是内部人员，如此才能在手下没有防备时，将他击晕在办公桌前。

    只是他们几乎没有找到这个人的任何线索。

    他们查遍了分部周围所有的监控，没有看到任何行迹可疑的人。

    他们甚至调用了间谍卫星，看看它们有没有拍到什么。

    最终，他们还是找到了一张楼顶的照片，上面显示一个人当时正站在楼顶。

    只是卫星照片的分辨率有限，不要说看不清样貌，甚至连男女都分不出来。

    只能通过留在楼顶的影子，推测此人身高大概在一米五到一米六之间。

    而这样的身高，在特工界并不算特殊，很多女性特工都是这个身高。想要调查，仍然是没有什么头绪。

    但此事事关重大，就算只有这么一条线索，他们也必须追查到底。

    因此负责全盘绊脚石计划的CIA高管康克林，只得飞赴西班牙，亲自坐镇，势必要将这入侵者查出来。

    但其实，他们手中这唯一的线索，还是项南故意留得假线索。

    他早就知道CIA已经全面渗透了欧洲，可以接手全部的摄像头，监听所有的电话、手机，接管大部分的间谍卫星，监控几乎全部的互联网……

    而他从顶楼入侵，大概率会被CIA的间谍卫星拍到。

    因此他故意用了缩骨法，把自己从成人大小，缩成孩子大小。

    如此一来，就算被间谍卫星拍到，这样的身高，也会给他们造成误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