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这里是大型海兽的领地，它们在每年的洋流来临时到海面觅食，其他时节都会在海底沉睡。

    上次方悦来深海，发现了一群非常奇怪的小家伙，恩，当然这所谓的小家伙是和那些大型海兽相比，事实上这些好像章鱼的生物平均身长已经到达了五米。

    方悦之所以注意到这些章鱼怪，因为在海底，他所探查到的生物当中，只有这些章鱼怪的脑子足够大！大到什么程度？五米的体长，有三分之一的体积都是大脑细胞！

    虽然脑容量大不代表就一定会聪明，但是在科学体系里，脑容量是智慧生物进化的前提！在生物学角度，一条金鱼能够认识自我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它们只有五秒的记忆！

    上一次方悦来的时候，这群章鱼怪已经懂得依附强大的海兽还保证族群的繁衍，和生物圈里的互利共生差不多，方悦这次来，希望能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果然，当方悦来到海底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他无比的兴奋！他看到了什么？那群章鱼怪在放牧！

    能长出这么大的脑袋，章鱼怪肯定是食肉的！当初的章鱼怪是靠着帮助一种类似鳄鱼的海洋巨兽照看幼崽而获得庇护，只能在深海里吃一些贝类和小虾米。

    如今的深海，到处可以看到章鱼怪的踪迹，他们的触须由原来的三十多条变成了现在的四条，脑袋倒是更大了，而且脑袋上也有了坚硬的甲壳。

    他们三五成群，驱赶着一群银鱼的幼苗，这些银鱼的幼苗并不慌乱，就像羊群一样被最前方的领头鱼带进了珊瑚丛，随后四散开来，钻进了一个个小小的洞口之中。

    然后这些章鱼怪好像刚刚下工的工人一样，纷纷聚在一起，用某种信号互相交换着信息，好像在交谈，就这样边走边谈，一群章鱼怪缓缓游到了一个幽暗的海沟上方。

    海沟里，当这些放牧的章鱼怪回归的时候，一群体型明显小很多的小章鱼怪围了上来，这些小章鱼怪纷纷凑到大章鱼怪身前，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就在这些小章鱼怪围上来的时候，大章鱼怪头顶的甲壳缓缓从中间分开，一条条小小的银鱼幼苗从甲壳里游了出来，不过好像被驯化了一样，这些银鱼幼苗十分悠闲的游动，并没有慌乱的逃跑。

    小章鱼怪们看到这些银鱼幼苗，顿时围了上来，三两口就把这些幼苗吞到了肚子里，然后不约而同的游回了海沟内，那些大章鱼怪也跟在后面游了进去。

    方悦用领域探查到，整个海沟里居住着大约上千万章鱼怪，他们在海沟的岩壁上建造了一个个洞穴，而且有的洞穴还联通在了一起。

    海沟里，除了一个个洞穴之外，方悦还发现了十多个巨大的海兽，这些海兽和当年那些鳄鱼一样的海兽差不多，不过个头似乎小了些。

    方悦估计，这些海兽也应该是驯化过了的，不然以这种海兽的领地意识，一个海沟只能生活一只巨兽！这种十多只海兽聚在一起还相安无事的情况也唯有被驯化这一条解释了。

    回头想想，当初这种海兽的幼崽从卵开始就被章鱼怪的先祖照料，想要动一动手脚简直不要太简单！就像马戏团里的大象和狮子，虽然这种巨兽随随便便都能让章鱼怪灭族，但是已经被驯化的它们根本不可能产生这种念头！

    现在可以明确的是，这些章鱼怪已经拥有了部落与领地意识，并且彼此之间能够进行一定的交流，还拥有驯化能力，知道蓄养银鱼幼苗，已经形成了一个简单的文明！

    有了文明，就能提供信仰，既然确定了这一点，方悦也要开始计划动手了。

    方悦这一次要做的，是在一个还处在萌芽状态下的文明中传播信仰，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毕竟这种情况下，曾经在术士世界的那一套有很大部分都不能完全照搬。

    方悦曾经记得葛优在电影《手机》里说过这么一句话：人在没有语言之前，交流是通过肢体语言，表达一件事情，需要比划半天，骗人会很累，有了语言之后，骗人就很简单了。

    这句话放在方悦身上非常合适，一个文明在没有形成语言体系之前，想要感（忽）召（悠）信徒非常困难，所以，方悦首先就不能通过沟通的方式来传播自己的存在！

    深海，这里是章鱼怪的牧场，每天清晨，大量的藻类和微生物会漂浮到海面上，这时候章鱼怪们会派人将珊瑚丛里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