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还是比较喜欢模仿爸爸的，她挥舞着毛笔玩了一会儿，又开始转头看向爸爸。小姑娘看到，爸爸是拿那个毛笔沾了沾“碟子”里的墨水，才可以在纸上涂写的。

    于是，她也有样学样地沾起了墨水。

    不得不说，落落还是很聪明的，她从对爸爸的观察中，就明白沾墨水的不是毛笔的顶部，而是那个毛绒绒的笔头！

    只是，她握笔的方向反了，这点落落没有考虑得到。为了能够沾到墨水，小姑娘还很费劲地将手腕转过来，几乎是拧着胳膊，才能将自己虎口方向握着的笔头伸到砚台上为了让落落也得到全套的体验，杨言特意给小姑娘拿了一方砚台过来，倒上一点墨水。

    虽然杨言是想任由落落去发挥，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但他看到女儿这别扭的动作，还是忍不住出声指导一下：“落落，你这样太麻烦了！爸爸教你，把笔反过来，这样是不是轻松许多？”

    爸爸手把手的指导，让落落忽然找到了使用这个毛笔的“正确姿势”，眼前仿佛豁然开朗的小姑娘握着毛笔，小身子半俯靠着桌子，舒服地沾了沾墨水，然后眉开眼笑地看向了爸爸：“咦，嘻嘻！”

    她还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明亮的大眼睛里闪耀着兴奋的光芒。

    学会用笔之后，落落就不用爸爸指导了，她自己抓着笔，兴致盎然地在面前垫着的红纸上涂抹起来。

    先是墨汁饱满的一点，小姑娘将毛笔戳在了上面，等抬起来了，她还出神地看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这一点是怎么弄上去的！

    接下来，小姑娘就有自信了，那张红纸上面，很快就布满了各种粗犷不羁的线条。

    虽然这就跟抽象派画作一样，没有人能够看得明白，包括落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上面涂画了一些什么，但小姑娘还是玩得很投入，时不时还沾沾墨水，试图在她觉得有空位的地方，画上弯弯曲曲的线条！

    没有了落落的打扰，杨言很快就把家里需要的、邻居需要的对联写完了，今年大哥何晓文不在家过年，杨言就得承担起这份责任。

    去贴对联之前，杨言再抽了一张空白的红纸，拿到落落的面前，笑道：“落落，爸爸教你写你的名字，好不好？”

    “嘻嘻，嘻嘻……”落落终于回过了神来，她冲着爸爸一个劲儿地憨笑。

    一会儿，明显变活泼了起来的小姑娘举着她的小毛笔，奶声奶气地跟爸爸说道：“嗯，落落，落落叽道，落落是落落呢……”

    这番话好像有些语无伦次，但落落实际的意思其实是想说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就是叫落落！

    “没错，爸爸今天就教你写这个‘落’字！”杨言只是想写个字给落落拿去模仿着写的，他笑了笑，在女儿的注视下，沉腕运笔，笔走龙蛇一般地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落”字！

    这字虽然写得潇洒，但字型还是比较工整的楷体字，每一个笔画都写得相当到位，一勾一撇，都显得很有劲！

    落落真的能模仿写出这个字吗？

    杨言当然不有这样盲目的信心，他只是把这个字丢给落落去琢磨，便笑着拿起一叠对联，走向了厅堂的门前。

    爸爸去忙了，落落有些茫然地将视线从爸爸身上挪回来，继续看向爸爸写的“大字”！

    这字，落落看不懂。

    不过，爸爸说是落落的名字呢！

    小姑娘一转头，就忘记了爸爸是叫自己干什么的，她饶有兴趣地端详了一会儿这个“落”字之后，就又一次握起了自己的小毛笔，兴奋地在上面划拉起来。

    一笔将三点水变成了四点水，一笔将草字头变成了川字加一横，再划拉上几笔，爸爸写的“落”字就不见了，仅剩下一团乱糟糟的黑线！

    “嘻嗯……”落落抬起小手，看了看自己的“杰作”，还很满意地抿着小嘴巴笑起来。

    ……

    杨言在家里忙得都顾不上拿手机出来看一眼，他不知道，夏瑜在家里却是有点无聊，无聊到给他发了好几条微信。

    不用想，夏向阳夏大市长的年夜饭是没办法跟家里人吃的了，他跟以前一样，都是要出席市里的联欢晚会的！

    值得一提的是，今年荷城的地方春晚，将会和隔壁的罗州市一起联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