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理严明无二心，人间冷暖各相侵。

    前程虽险莫须惧，自信扬帆渡海深。

    “师者，弟子已将毕业答辩纪要撰成，敬请斧正。”

    “师者，晨安！弟子欲再议实验之时，深感师言甚有理。然弟子有虑：一则毕业论文尚未定稿；二则租房之事尚未落实，套三之居多不短租，且同学间意见或未统一；三则若暑假繁忙，弟子欲先归家一行。”

    “嗯。”

    “弟子欲先归家，向父亲禀告并商议，暑假时光不宜荒废。”

    “仅作参考。”

    “诚然，父母亦支持利用暑假。然我等六月十八日即须离校，故租房之事应先解决。弟子恐边实验边寻房，非为良策。若暑假不归，亦应归家一行。再者，六月十二、十三有毕业典礼，此等时间宜商定，我等首次实验，未知届时情形如何。”

    “不必强求三人同行。飞扬若愿，且有父母支持，可先行进步。他同学或有难言之隐，经济或家庭支持未必如飞扬之父及时有力，此皆能理解。”

    “勿因等待同学而误己。”

    “诺，弟子当再与同学沟通，速定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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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故有窃喜之色？”

    “岂有那般轻易？”

    “岂有那般乐观？”

    “汝所接课题若解，或得专利金奖，或得科技进步奖，乃集团总工程师之才，年薪至少百万，何须焦急？”

    “丙总邀吾为总工程师，予吾厚禄，吾不过一思路，略作谋划耳。”

    “此总工程师之才也。”

    “汝久领俸禄，欲展才华，述吾经验与灵感，遂交差乎？”

    “从此角度，汝应暗自欣喜。”

    “明乎？”

    “汝之策，皆高于集团众人则可。”

    “换言之，汝愿闻吾之可实施、可操之方案，抑或詹师之查文献乎？”

    正大教授谓雍葭，常循规蹈矩，恪守制度，注重纪律，心系实验室之安全。若欲展现其才，略发数语足矣。又言此等事宜，雍葭无需过分忧虑，不必忧己之表现是否卓越，应答是否流利，有师在侧，必能指点迷津。正大教授于课堂之余，常倡同学、教师皆为人力资源，彼有所会，吾等亦能领悟，无论在校内外，皆可咨询。正大亦承诺，必即时回复，以助学子。而今雍葭仅需略胜二十七岁之研究生一筹，不必如天才般，亦无需如全能之神祇，拥有数十年之经验，此皆不真实，亦无必要。只需较同龄人，乃至大多研究生稍强即可。

    正大曰：“尔躁进之态甚矣，喜其有志于进；然忧其躁非久计。宜徐步缓行，定志以安。汝素有定心之基，虽新硕孤立，然已备矣，故无庸惶惶。信己之能，筑专业之自信，师者非朝夕可变痴愚，自信自能生。自信则焦虑自消，躁进自止。”

    “诺。”

    “往廨宇乎？”

    “忧源于不自信，恐人轻之，不纳之，实乃多虑也。”

    正大教授谓雍葭曰：“今汝工作之背景何其佳也。无论上司予汝何等棘手之事，吾与邹君等皆可与汝共商之。汝可遍阅典籍，而后报之主任。此举胜于同事或领导孤军奋战，集众人之智，答案思路必更周全、专业，或有微瑕，然汝之卓异已自现矣。且诫之，优秀者，相对之词也，同事即为参照。望汝勉之。”

    “嗯”

    复言于此，昨宵论毕，吾终语亦此旨也。切勿以己为万能之神祇，略胜同侪而已，此意同焉。今观之，雍葭已入正大杰出校友之重点培育名录。作为双非学府之新兴学科，正大素以学生出路为重，学生之优，则师之优；学生之善，则校之善。当怀“淡泊”之心，“自信”之态，亦需“与人为善，勿显孤傲”，“共食共学，闲话家常”，“同办暂住之凭”，“共赏机车之美”，“驰骋机车之乐”，“多赞同侪之优点”，“与人为善”，皆乃正道。

    正大与葭留书云：“吾将往食面矣。晨间，吾将品茗以度时光。午后，则将振翅飞往三亚，然晚间尚可续话。若有事相告，可留书于此。望霞闻之，欣然赴职，且诺吾之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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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