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跃冲上去一拳就打在了豁牙子耳根子上，豁牙子被打的一晃悠，梁跃紧接着抓住豁牙子后衣领子往后一扯，脚下一绊，豁牙子就躺在了车过道上，梁跃对着身后的那些乘客喊一句：“大伙按住他，抢他的刀！”然后扯开小翠，对着车下的大黄牙就是一脚，这一脚梁跃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正蹬在大黄牙胸口上，大黄牙连退十几步，要抓住暴牙站稳，但是暴牙条件反射一般躲了一下，大黄牙一个屁股堆就坐沟里去了。

    梁跃回头又对司机喊：“快关上车门！”

    这一瞬间，时间好像静止了，所有人都没有动，司机没有关门，直勾勾地看着梁跃，车上的乘客也没有听梁跃的吩咐去按住豁牙子，一个个也傻傻地盯着梁跃看。豁牙子可没有静止，一倒下就跳起来了，伸手就从腰里往出掏刀。

    梁跃一看事儿不好，回身就来抢豁牙子的尖刀，两个人撕扯在了一起。

    车下的暴牙一看，赶紧冲了上来，照着梁跃的后背就是一刀，梁跃一痛，忙翻身把豁牙子推倒了上边，挡住暴牙的刀，豁牙子却就势站了起来，梁跃想跟着站起来，但是浑身乏力，动作稍慢了些，被暴牙一脚踹倒了。

    暴牙和豁牙子一边一个站在梁跃上方，两双军用大头鞋狠踢猛踩，梁跃根本就抬不起头来，这时车下的大黄牙也冲了上来，这小子恼羞成怒，在车下拾了一块大石头握在手里，对暴牙喊道：“闪开，让我来！”

    暴牙往旁边一躲，大黄牙一石头就砸在梁跃头上了，梁跃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又挨了多少下就不知道了，直挺挺地倒在了过道上。

    车上的乘客们都吓坏了，不由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冲动去逞能，否则恐怕也会像梁跃一样被打得不知生死了。

    几个暴徒打起了性，红了眼，大黄牙对着乘客骂道：“都他妈给我滚下去，这车归老子了。”

    司机和乘客们被他们几个连推带打地撵下了车，小翠奶奶还半昏半醒的也被他们抬着扔了下去，却惟独又把小翠拽了上来，再就是昏死在过道上的梁跃了。本来暴牙要把梁跃也扔下去，但是大黄牙说了，一定要再狠狠收拾梁跃一番，否则难解心头气，说什么也没让暴牙往下扔。

    暴牙也不和他争执，跳上司机的位置，开车就走，荒凉的山路上，留下了一群惶恐无策的人，眼睁睁看着汽车离去。

    梁跃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才在汽车的颠簸中醒来，他费力地睁开眼睛，活动一下，旧伤加新伤，浑身没有不疼的地方，挨过打受过伤的人都有体会，在旧伤未愈的时候又挨打，无疑是雪上加霜，更加令人难以忍受。车子颠簸的很厉害，不像是在走公路，梁跃听见了小翠痛苦的哭喊声，他动了动脖子，看见大黄牙和豁牙子把小翠按在了后座上，小翠这时已经被撕扯得衣不蔽体，头发散乱，但是还在拼命地挣扎着。

    梁跃在看看司机的位置，暴牙叼着烟，悠闲地摆弄着方向盘，一把尖刀就放在他身边的机器盖子上。

    梁跃忍住疼痛，悄悄坐了起来，凑近了暴牙，猛然间伸手去抢他身旁的刀子。暴牙反应也挺灵敏，见梁跃抢刀，连忙放开方向盘，双手一下子抓住了梁跃的手腕子，嘴里大叫：“这小子醒了，你俩快过来。”

    梁跃也急了，挣了一下没挣开，俩手顺势一送，刀子就捅进了暴牙的肚子里，暴牙痛得大叫，俩脚乱蹬，一脚踩在了油门上，车子箭一般的射了出去，几个人全都失重了，跌跌撞撞地在车里滚动，这只是一霎那的事儿，车子冲下一个斜坡，“呼通”一声砸破了薄冰，扎进了一潭湖水中。

    车子落入湖水，豁牙子和大黄牙顿时大惊失色，也顾不得来打斗了，争先恐后地打开窗子往外爬。暴牙却是拼了命，扑上来双手钳住了梁跃的脖子，大有同归于尽之势。

    大黄牙和豁牙子在车子完全入水之前都爬了出去，冰凉彻骨的湖水从车窗涌了进来，把车里的暴牙和梁跃，还有小翠都淹没在水里。暴牙此时才知道害怕，松开了梁跃就想往外游，却被梁跃抓住了后衣领子，想要再回身来反抗已经晚了，被梁跃死死压在身下，梁跃用尽浑身之力勒昏了暴牙，把他的的头塞进了座椅缝隙里，回身来救小翠，小翠手足乱舞，早已经喝了一肚子水，梁跃勉强制住她的手脚，把她送出了窗外。

    梁跃提着小翠的头发浮出水面，大黄牙此时正在水面上忽上忽下的挣扎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