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法尔的效率倒是不低，就在方正去转了一圈各个世界，把所有事情处理完毕回到自己的卧室之后没多久，水晶头骨的声音便再一次响起。

    “让你久等了，方正先生。”

    “哟，你已经搞定了吗？”

    “因为这一次的买**较出乎意料，所以多少花费了一些时间。”

    斯蒂法尔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

    “不过在我们签署协议之前，我希望您能够遵从以下几点，不然的话，我是无法签订协议的。”

    “你说。”

    “首先，我希望这趟旅行方正先生您能够单身前往，而并非像之前那样带着一大堆人。”

    “为什么？”

    方正当然明白斯蒂法尔指的是自己上次带冬马和纱回恋爱世界的时候上了半个舰队的事情。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斯蒂法尔会特意提到这一点，毕竟按照方正的想法，这次搞不好他得带整个苍蓝舰队去的。

    “因为那边的位面空间交错非常复杂，如同大海的浪涛一般，我们无法彻底抵抗空间的波浪，虽然作为位面商人，我们是拥有可以在纷杂纠缠的空间中寻找到正确的通路和大门将其开启的能力，然而这并不代表我们能够随意操纵那扇门，甚至有时候，开启一扇门持续的时间只有短短数秒乃至一瞬，如果您带太多人的话，那么我们就需要面对在某些时候放弃一部分人，使其被空间断层吞噬的危险………顺便一提，如果您想要救出那些失踪在不知道某个空间的同伴的话，是要另外收费的。”

    “……………这的确是个麻烦。”

    听到斯蒂法尔的说话，方正果断打消了念头，正如斯蒂法尔所言，方正没心情搞什么“你快走，我没事的”这种已经老套到没救的回想场景，更不希望浪费时间穿梭在不知名的空间断层里去救人………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别带人了。

    “还有呢？”

    “我知道方正先生您是一位非常强大的神明，但是我希望这趟旅途之中您尽量不要使用神力。”

    “这又是为什么？”

    听到这里，方正越发疑惑了，不带人倒是可以理解，自己一个人也方便。但是不用神力是不是有点儿难为人了？

    “我们位面商人虽然从不涉险，但是也知道很多情报，一般来说，这样的死亡之地，里面的位面和世界肯定早已经扭曲毁灭。而庇护它们的神灵也会死去………可是它们不会真正死去。”

    “哦？”

    “正如同死亡的凡人也会出于对生存的渴望转化为不死生物，一个神明的死亡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即便它的信徒被消灭，它的神域被击溃，它自己也成为了星界的残渣。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一个神明的完全消亡，它们就会像不死生物一样，游荡于边界之中，渴求那些生机勃勃的信仰与神力………我知道您是一位非常强大的神明，但是相信我，方正先生，和您一样强大的神明在星界之中也有不少，而即便是它们，一旦遇到那些古老的衰亡者也会同样抱头鼠窜，望风而逃。”

    “行吧，我尽量。”

    不得不承认，斯蒂法尔描述的场景还是挺让方正心头发寒的，毕竟只要想想一个庞大的神明堕落为不死生物的景象………嗯，这就够渗人的了。

    如果他冲着自己来那就更惨了。

    “不过………魔法呢？”

    “很抱歉的告诉您，魔法在外层界的效果会逐渐减弱，很多时候您甚至没办法施展出法术。总而言之，还请你注意这一点。”

    “这的确是够呛，但还好我也有办法解决。”

    不过还好，方正好歹也是科学魔法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没办法使用神力，那么就准备一些多柳蒸刚好了。

    而且不是还有蕾斯蒂亚和艾斯特吗？

    “接下来最后一点是………”

    “什么？”

    “我并不确定是否能够将方正先生您带到目的地，毕竟我从来没有去过那里，所以………”

    “这你不用担心，我可以搞定。”

    方正拥有秩序印记，自然能够分辨出哪边才是核心激活区域。

    “那么我没有问题了。”

    “我倒是有个问题。”

    这会儿轮到方正发问了。

    “难道就没有更加安全的路线吗？”

    按照斯蒂法尔的说法，这趟旅程的不确定性之高让方正都有点儿内心打鼓，而且星界是精神世界，机械能够起到的作用基本为零。像之前方正去星界穿梭的时候都带着苍蓝舰队，原因就是心智模型起码也算灵魂体，如果只是单纯的战舰，那么在星界里就和废铁没两样，根本没办法移动。

    “…………………”

    这一次斯蒂法尔沉默了许久。

    “原本是有的，本来如果想要走更加安全的通道的话，万门之都印记城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可是？”

    方正就知道肯定没好事。斯蒂法尔没有给自己选择这条路，绝对是有难以解决的麻烦在其中。

    “有两个原因，第一，印记城严禁任何神祗进入。第二，就在不久之前，有一位强大的存在试图强行闯入印记城，遭遇到了痛苦女士的阻拦，双方大打出手，结果是印记城半毁，目前彻底处于封闭状态，严禁任何人进入…………”

    “……………好吧。”

    方正也没辙了。

    虽然这次行程约束挺多，困难重重，但是方正并非完全无法解决这些问题。比如说武器，虽然星界无法使用纯粹的机械造物，不过单纯的武器还是具备杀伤力的。除此之外，方正还找自家的虫后要了几枚虫卵———既然没办法使用巨舰大炮多炮塔，那么就来一波虫海洗地也不错。而且虫群的菌毯同样拥有抑制混沌散播秩序的作用，效果也很好。

    当然了，方正也没有忘记顺手带走了两个探姬塞到自己的背包里。

    至于最后，方正得到的是水晶头骨嘴巴里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