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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

    冉周川从病房里走出来时，霍煜一也正好赶到，看得出来他来的很匆忙，见到冉周川，问道，“怎么样了？”语气里夹杂了一抹急。

    冉周川站在墙边，微跛的那只腿往前搭在好的那只腿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多久没见过你着急了？”

    霍煜一一愣，微不可闻的舒了口气，“没事就好。”

    “跟你这种人说话就是没劲，”冉周川瞪了他一眼，“低血糖，加上受了点儿刺激，一会儿就能醒了。”

    “谢了，晚上大排档请你喝酒吃肉，再见。”霍煜一说完就擦他肩走进了病房。

    冉周川一呆之下怒道，“合着我这驴眨巴一下眼睛就杀了是吧，”他气冲冲的走了几步，想到什么后回过头来嚷道，“再说，你总说请我喝酒吃肉，十回有八回放我鸽子，还有两回是我请你，损不损啊你？”

    病房里。

    霍煜一走近，看着病床上邓寒壹白纸一般的小脸，眼底浮青又有些红肿，皱皱眉坐下，敲了敲她的头，力道是轻的，“真是不能让我省点儿心了，少看一眼都不行。”

    等一瓶点滴输完，邓寒壹才慢慢转醒，视线有几秒钟是模糊的，等她完全看清楚眼前的人时，有一瞬的怔忡，然后哑声道，“师傅……”

    “嗯，”他也听惯了这不伦不类的称呼，“八戒，你又怎么了？”

    一个“又”字刺了邓寒壹的心，她嚯的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小脸紧绷，语气也尖锐起来，“我知道我很麻烦，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惹事，谁让你管我了？”

    霍煜一怔了怔，怎么突然就来脾气了？

    “你想管的时候觉得好玩了就管，不想管的时候认为我喘气都烦，那你走，我开口留你我就是狗！”她表情凌厉的低吼道。

    霍煜一淡淡的表情看着她，寒壹觉得委屈，把脑袋埋在膝间，她的身体一动不动，霍煜一也看不出来她有没有在哭，只知道她心情不好，站了起来，清清冷冷道，“那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他迈开长腿走了出去，寒壹依旧没有抬头，三秒后，霍煜一又出现在门口，两只手插在裤兜里，意态闲适的问她，“我说，你到底留不留我？”

    邓寒壹的身子一僵，片刻后抬起头，可怜巴巴道，“汪……”

    霍煜一突然就觉得，他心脏的某一处，酸软的不行。

    ——

    邓寒壹不知道怎么开口和卓姨解释，索性师傅说检查结果挺好的，肺部结核处已经开始钙化，护工也回来了，有她照顾卓姨，她倒不是非得去医院，可桐城这么大，依林雅苑那儿也有她的家，她忽然就不知道该去哪儿。

    霍煜一看她一脸茫然，提议道，“不如我带你去散散心？”

    寒壹忽的想到上次从旱冰场回来之后在这辆车上发生的事，心里乱糟糟的，脑袋里冒出一把刀来提醒她是时候斩断这团乱麻了。

    她垂了眸，低低道，“你送我去我男朋友那里吧。”

    车里的气氛有一刻的凝滞，过了一会儿，寒壹听他道，“好。”语气里也有了她先时刻意保持的疏离，和她没舍得有的冷淡。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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