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数人生之春浓花红,空恨逝事如风 六
得结果。在遥远的那个小镇上,一对上了年纪的老人,需要他们的唯一爱子瞻养。在这个城市里,有一个魔术师,同样的需要他的唯一的爱女和佳婿。这是造化业已造就的现实。我们是玩魔术的,尽管要比常人多些手段,分身乏术的我们,面对着这无法克服的遗憾,也只有望洋兴叹。
明智的我们,惟有准备着,将这美好纯洁的日子,存封在记忆深处。为了能让记忆的火花,燃烧得更加的璀璨绚丽,只希望能尽可能地,多聚上一些时日,多增添上一点记忆的灵光。为记忆中的画卷,多添一些亮丽。
更为重要的是,大家都明白,面对着,即将分别于千里之外的两个情人。在道别之后各奔东面的岁月里,是否还会有重聚的时候?即便会有,也一定分别属予特定的他人了。
人生际遇里的聚散,也如天上的浮云,只幸会在偶然里。或许,被风儿吹散了的手,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相握时,传递到的温热。还是得满含着哀怨,将满腔的热情,转化为从眼中射出的束束无奈之光。就要踏上各奔东西的人生旅途。感受着聚也短々、散也匆之的凄苦。总是渴求着能再聚在一起,哪怕是以时、乃至于以刻来论,也往往成为奢侈痴想;始终还是抗拒不住风儿的捉弄。
终于,我们分别了,留下了一半的心儿在对方的身上,又把她的那一半捎上。就这样,我还是带着一整颗的心,依依惜别了师父和师妹一行人,惆怅满怀地踏上了回乡的路。
念想着在家中苦盼着爱儿归来的双亲,品味着师妹的眼中充溢着的离愁别绪。我真真切切地体味到,身处在归心似箭、离愁如弦的矛盾中,苦乐相兼的滋味。却又总是难以行辨出,充溢于心中的,究竟是苦还是乐?或许,只是涩!只是这样一来,未免会辜负父母亲友们的深恩大火。
素有诗神之誉的东坡居士曾感叹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诗人凭着他的超常睿智,果然是见解非凡、点石成金。只是,依然在落寞之中,充满着无可奈何的哀叹。惟有将一腔无奈、满腹哀愁,寄托在那轮银盘之上。在对影成三人的境界中,想象着能对影成五人的佳境。结果也只是月自西游、风自飘荡。哀怨满腹的人,只有躺在床上,在梦乡里寻求温馨。
这就是现实,是非人力所能左右的无情现实。这没准就是造化老人钟情于缺陷的杰作。尽管,世人总是因为种种原因,将这个糟老头恨得总是差点咬碎了牙齿,还是无可奈何。就如云儿对风的提弄一样。
人们总是张口就说,“心病要用心药治。从理论上来说:这并没有错。如果是运用到具体的人物操作上,就是另外的回事了。因为能左右人的心境、甚至能致人以心病的因素,本来就很多,有不少是让人难以启齿的。何况人的心绪随时会变,整个情绪也是变化多端。致使心病的种类繁复无绪。想掌握病候、对症下药,本身就是一桩难题,再需要配齐药味更是难上加难了。何况,还需要调配的时间和环境。
对于学成归来回到了家中的我来说,思念家乡牵挂双老的心病,算是得到了根治。而且,这一心病的破坏性,也是能够控制的。因为家乡也好,亲人也好,尽管是会令离家的游子思念牵挂,它们毕竟就在那里。发生变化的可能性也不大,更不可能会凭空飞去、乃至于在需要的时候;即使苦苦寻觅、也杳然无迹。只要下定了决心,随时都会回到它的身边。另一桩心病却在心中潜滋暗长着,甚至总是趋之若鹭、挥之难去。很明显,是因为师妹的原因。
要知道师妹留在我的身上的那一半心,总是常々搅动着我的魂灵,能让我的心境得到安宁么?我留了一半的心在师妹的身上,致使我的心绪浮燥不安。毕竟,心儿缺了一半,但不仅公只是轻了一半呀!这就是看似完全,实则残缺的心,给人带来的苦难。它们往々在白天冲击着我的心绪,在晚上搅动着我的清梦。
白天,还可以通过一些行为,让自己过得充实一些,让烦恼能占据的空间缩小。勉强可以打发时光,尤其是在晚上,从温馨甜美的梦境中醒来,惟有孤枕寒衾相伴。窗外,不是凄风冷雨呜咽,就是冷月寒星相照。念想着在美梦之中的款々温情柔意,面对着那眼见、耳闻、身感、心觉的冷酷现实,就如地狱、甚至炼狱里的凄苦、与天堂中的欢畅相别。
这种经常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