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碧下楼，出了茶楼，穿过街走到锦绣楼门口，店里的小二热情的迎了过来，“两位公子是要做衣服吗？”小二说。小碧说：“我家公子先看看，你忙你的，有事我们找你。”小二说：“那两位随便看，有什么需要再叫我。转身招呼别的客人。

    锦绣楼有两层，第一层迎着门的地方有个柜台，柜台里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在给一位顾客介绍面料，墙面放着各色的布，纱，四周的墙面都挂着奶黄的薄纱垂缦，转角有个楼梯可以上到二楼，我和小碧在一楼看了一下，然后去到二楼。

    二楼的面积要比一要宽阔很多，也是挂着薄纱垂缦，显得很温馨，正对着楼楼梯的墙面摆着各种的绫罗绸缎，左手边有好些做好的成衣，右手面隔有两间屋子，都有裁衣师傅在忙，身边还跟着两打下手的徒弟，也有绣娘在忙着手上的活计，楼下楼下工作的人员有十来人。

    我看看准备下楼，这时一个绣娘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到我面前，笑着问：“这问公子，你是要做衣服吗？我们锦绣坊的手艺是很不错的，不知道你是想做冬衣呢，还是做春衫？”我问：“你是这里的师傅吗？”

    绣娘说：“我是这里的绣娘月红，在锦绣楼做事有十多年了，算是师傅了。”我说：“我想给我祖母做身衣裳，祖母有六十多的年纪，身高大概和你差不多，人有些微胖。你看我在这里定做行吗？”

    月红说：“那老夫人方便来店里吗？衣裳做得合身最好，所以尺码能亲自量最好，如果老夫人不方便来的话，我们可以让伙计去府上为她量尺码。也可以带我们的布料样品让老夫人选她喜欢的，你看这样可好？”

    我说：“想给老人家惊喜，不想让她知道我为她做这些。”月红说：“那能不能让我们的师傅看一眼老夫人，如果能看一眼，也能知道得个大概，公子你想，你一翻心意做的衣服，如果不能穿，或者穿在身上不合身，那到时就不大好了，是吧？”我问：“你们的师傅看一眼就能把衣服做出来吗？”

    月红说：“我们的裁衣师傅冯妈妈可被称为裁剪一把刀，她在裁衣做了三十年了，十五年前她身体不好，是我们东家夫人给她治好的，她感念夫人的救命之恩，所以这些年一直在锦绣楼做事，好多人来找她，给她很高的报酬，她都没有去。”听到月红这么说，我很感动。问月红：“我能见见冯师傅吗？”月红说：“今天冯妈妈家里有点事，要下午才会过来。”

    我问：“边上那间屋里裁衣服的师傅能做到吗？”月红说：“能，这是冯妈妈最得意的弟子冯四，我们叫他小冯师傅，好多弟子出师后都自己去发展了，冯四是个孤儿，好小的时候冯妈妈收养了他，他后来跟着冯妈妈学手艺，冯妈妈到哪里，他就到哪里，他是一个眼巧手巧的人。老夫人的衣服，他看一眼也一定可以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