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钓千年 第五十九章 寻药北山
且说润琨等人跟随红军部队离开凄惨的西昌城,过了小庙,午夜时分进入小镇锅盖梁。街道两旁聚集着热情的村民,他们手中举着火烛为战士们照路,捧起盛满茶水的杯盏,慰劳红军。喝着老乡沏的香茶,行路的疲乏被赶走了,心里感觉暖烘烘的。一里长街,充满了热情和光明,老百姓恋恋不舍的目送红军。
红军队伍迈出小镇,踏上通往礼州的土坷大道。夜空中,残月似一叶小舟,游弋在星海之中。大道两旁是广阔的田野,月光下反射出菜叶暗绿的色调,空气中飘散着蔬果的清香。
月淡星疏,雄鸡破晓,东方天际逐渐发白。再行一阵,隐隐约约望见前方的城堞。临近礼州古城东门,抬头看见城门上方墙石上,镌刻有“迎晖门”三个大字。进得城来,红军宣传队已在街道两侧的屋墙上,贴了宣传标语。朱总传令,队伍在街道两边屋檐下歇息,不得扰民。
一九三五年五月中旬,红军长征来到礼州镇,在这里住了一周。期间,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刘伯承、聂荣殝等中央领导人在礼州居住,指挥战斗、打富济贫、宣传教育群众。五月二十一日,在礼州文昌宫召开了著名的“礼州会议”,确定了北上的行军路线,并正式提出“长征”一词。礼州会议后,具有重大历史影响力的“长征”二字开始出现在红军的文件和宣传标语中。会前接到先头部队刘、聂发来的侦察报告,军委分析后,决定红军主力改由冕宁,过大桥、拖乌彝族聚居区,从安顺场过去寻机抢渡大渡河。
“这几位妹妹同志,总政委请你们与我们住一块儿。”两位手臂套着红十字的红军女战士过来说道。
在街沿坎上坐着休息的陈红她们望着润琨,他站起身来,对两名女同志说:“我自幼跟随祖父学习家传医术,能否一道前往?也许能帮得上你们。”
那俩女战士一听他会医术,又是几个女孩的师兄,便同意一起前往,润琨叫舒允背着渔具包,拜辞了赵班长,临走时又伸手从包中掐了几支云烟递给老赵,随同女战士向城北方向走去。
穿过两条街道,向右拐进一所学校大门。操场上搭着不少简便木竹架棚,军医护士穿梭其间。路上大家都做了自我介绍,三十多岁的是护士长,是湖南人姓张,,长得端庄秀丽。二十多岁这位是东北人姓盖,身材高挑、言谈举止活泼。
“你们就在这儿休息。”张护士长指着墙边的一座较宽敞的竹棚说。
“张大姐,我们陪你去帮忙。”陈红她们说。
“你们一宵跟着行军,先好好睡一觉吧。”张护士长说。但润琨和姑娘们都说不困,跟着去救治伤员。
一些伤员的伤口并非新伤,多数是轻伤化浓感染,引起发烧,有几位负伤战士已接近昏迷状态。但由于缺乏药物,只能采取消毒、清洗伤口的方法。李润琨了解情况后,对军医说道:“请派几名战士随我一道进山挖草药,我有家传医方可医治伤员。”红军医生问明草药功效后,立即请示了上级,批准安排一个班的红军战士,陪同润琨前往北山採集草药。”
吃过早饭,李润琨腰佩玄铁宝剑,在战士们的保护下,经过礼州古城北门,顺着黑沙河岸,朝北山行去。
一路平安无事,附近的国民党部队听闻红军主力来了,早已逃之夭夭。润琨在杂草丛生的山坡上穿行,一位小战士弯腰伸手清除裤脚上的黑色针刺,润琨从衣兜里摸出个塑料袋递给他道:“同志们就负责採集这味药吧,越多越好。”
“什么?这也是草药哇?我们长征到这儿,谁身上都沾过不少,还觉得讨厌,都取来扔啦。”那十名战士都诧异地说。
“你们可别小看了这草草哦,这草叫鬼针草,又叫粘身草或粘粘草,捣烂敷创口,对去腐生肌有特效。”
一个班的红军战士赶紧在草丛中寻採着鬼针草,润琨又到林中寻另外几味草药。
不到一个时辰,战士们已摘了胀鼓鼓的一塑料袋鬼针草。抬头一看,润琨还没从树林里出来,他们喊了几声也没回应。班长说道:“不好!刘军和白京留下等待,其余的兄弟们跟我进山搜寻。”
午时的阳光穿过枝叶,洒在林间枯枝腐叶上,几人手握汉阳造,辨别着润琨踏过的痕迹,向山坳中搜寻。翻过一匹小山脊,听见前面山坡林间传来动物的嚎叫,间夹着捕击声。
“冲!”班长一挥手,战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