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段，林小姐，你这个真是九段吗？”再一次避开一个左右轮流的空踢后，顾晨闪到一侧，出手如闪电一下子是钳制住林兰姻的足腕，一个猛地往前一拉，随着顾晨眉目间戾气盛起，林兰姻只觉自己的右脚好像是要被生生扯断般，整条腿的韧带似是都要扯断。

    这个疼，可真是难已忍受的痛，在楼道里的侦察兵听到那惨叫声，表情都是不由地一凛。

    “我见过你这种同样是黑带九段的高手，可你这速度……怎么看，都不像是黑带九段。”顾晨笑睨着韧带痛到站都站不稳的林兰姻，嘴角边噙着淡淡地嘲笑，“林兰姻，你上面的人还真是厉害，连这个竟然都能给你做假。”

    痛到身影摇晃的林兰姻眼里闪过愤恨之色，轻地动了动足间，努力缓解双脚间的疼痛。

    “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如果不是段昭安给你护航，你能走到今天！”林兰姻声音尖锐反过来质问起，这么一声质问，她就跟找到信心，底气般，连背脊都挺直起来，“没有段昭安，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楼道里，段昭安微地闭了闭眼睛，掩住眼里弥漫开来的戾气。

    修长的十指轻地收拢，再紧地握紧，他是在忍着，忍着林兰姻至今的放肆……，现在是他的宝贝出气时间，再忍一忍就可以了。

    林家，这是要到头了！

    永远不要惹一个手上有权势，却从不以权欺人的男人，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的底线什么，也不知道当你碰到他的底线是，你将会遭遇到什么。

    林兰姻犯了愚蠢选择，选择当着段昭安的面，一次又一次触碰着他的底线。

    这是被宠出来的愚蠢，是自持清高给惯出来的愚蠢，同样，是把自己的命都给丢掉的愚蠢。

    偏偏，林兰姻并不知道自己是愚蠢，是把心里阴暗，肮脏的猜测说出来后，看到顾晨笑容依旧，心里莫名咯噔一下的她，是用尖锐的声音保持自己的底气，“没有段昭安，你顾晨算什么东西！走到今天，你敢说你没有靠段昭安！你敢说都是你自己得来的？”

    “想在我面前装清高，顾晨，你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空有一张看得过去的面孔，把段昭安给迷住。贱人，你……”

    “啪”

    尖锐的声音被抽脸的巴掌声给打断，出力有些猛，顾晨自己手发麻的同时，林兰姻是被抽到整个人眼前直接一黑，本就是努力站稳的她，这会儿……很不幸地一巴掌抽趴在地上。

    顾晨还真没有怎么出手，只不过是出手两下，直接是把林兰姻收拾看过来的视线都隐隐地不同了，不再是充满的轻蔑，更没有在顾晨面前，自以为事的高高在上。

    已经是，含了颤意。

    当顾晨每走近过来一步，趴在地上的林兰姻不自觉地将身子往后挪去，当距离一步一步地缩短，终于，林兰姻看清楚那高高俯视下来的视线里，到底含着什么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