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会突然跑掉的？”方归元咋舌。

    “因为他有被迫害妄想症！”十五饱含深意的说道。

    “什么？”

    “就是他什么时候都觉得有人想要害他。”

    “这样子就是精神有问题啊……对了，我能不能直接催眠他？”方归元试图从根源上下手，直接给他来把快刀子。

    “不行，要能的话我早就试过了！”十五给了他一声长长的叹息。

    “都说了，这世界很混乱了，而世界本源对于这些自己定下来的‘主角’们什么心思我们也搞不懂，虽然现在都没用了，但还是给了他们很多的优待——就比如我们要是想着催眠他，那就不成，强行给他灌输个几百年的灵力也不行。唉，你还以为我没试过啊？趁早放弃吧，先把他哄上钩再说！”

    “……这么凶残的吗？”

    “还有更凶残的！”十五蹲下身来和方归元说道，“我先是变成了一个美女去接近他……别拿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毕竟我当时是想着，美女送的东西和联姻带来的背景总是让男人好接受一点的嘛！结果呢，那家伙看了我就跟看了鬼一样，就算我给他下药他都忍住了……你说他是不是有毛病？”

    ……

    “什么？你还给人下药的？！”方归元惊悚的看着他。

    他玩的再狠也没对人做过这样子的事啊！

    “是啊，还是烈性春药……虽然没有达到传说中不跟人交合就要爆体而亡的地步，但也是得难受很久了。没想到那个家伙宁可靠右手也不肯去碰碰我这个美丽的女子……”

    方归元听得眼睛一眯，问他道:“那十五你为什么不直接迎男而上？”

    这样的话趁着交合的功夫直接给他渡个几百上千年的功力也方便啊，最后干完了要抽身也可以装出一副被人×死的模样，死的轰轰烈烈光明正大。

    别跟方归元说什么节操之类的东西，能够做出给人下春药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就证明了这人已经没有节操了！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十五回忆的一脸伤感，手上的烟也配合的喷出一大口白雾围绕着他。

    “什么？你还真的打算上他？前辈……你，你那个只是化身对吧？”方归元紧张的离他远了几步。

    “不是，我真身上场……怎么了你，突然离我这么远？”

    “没什么……就是被前辈你为了完成任务不择手段的气势给感动到了。”方道长留着冷汗说道。

    “怕什么？我又不会对你下手！”十五利索的给了他一个白眼，“怎么滴了？老子在那个家伙身上花了这么多的心思，还不准我去拿他爽一爽？”

    “……可是，可是，”方归元皱着脸说道，“可是就算你变成了女的，本质上，你还是男性啊！怎么上？”

    “你这就不懂了，”十五深吸一口烟回答道，“只要成了仙，管你之前是男的女的还是没有的，想变成什么就变成什么，这还是从本质上面直接变得，不像你们这样，只能变出个外貌，里面还是一成不变的……这就是成仙的好处你懂了吗？”

    难道在阁下的眼里，成仙的好处就只有自由变性吗？

    方归元震惊了。

    “还有啊，我们谨部的人做任务久了，什么情况是都能碰上的，不像你们越司那样单纯……有时候情况特殊，迫不得已去附身在别人身上做任务，那性别才是混乱呢！我一个同事，当年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就因为做任务的时候附身女人身上的情况多了，现在让人说几句都能哭出来，还随身带着小手绢……”

    方道长听得瑟瑟发抖。

    为什么这个谨部会比越司还要可怕？天庭还有没有正常的机构了？

    十五吐出嘴里的烟说道:“我这情况还算好的，就是男的女的有情况也能来一下，就当发泄工作压力了……”

    方归元看着这人在阳光下的剪影，第一次觉得他好可怕。

    “行了，不说了，你继续！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十五拍拍方归元的肩膀，成功的让他瑟缩了一下。

    “记着早点啊！”

    方道长给他这句话吓得咽了口口水。

    ————

    大概是因为后面有着十五鞭策助阵的缘故，再失败了几十次之后，方归元所扮演的一个世外高人总算是成功的获得了向飞昂的一些信任，可以和他说上话了。

    “那么，公子你所说的，有人要害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方归元撸着自己长到肚子那儿的胡子，高深莫测的问道。

    向飞昂坐在他的左手处，听了这话，一下子就忍不住的给他跪了，声泪俱下的控诉道:“还请前辈救我！”

    “这是何意？”方归元明知故问的连忙扶起向飞昂说道。

    “前辈，我实不相瞒，其实不管是我们一家还是我自己，对于这样的生活情况都挺满意的，就是有时候……”他扭捏着说道，“有时候会碰上一些明显被人摆了道儿的事情，让我们很苦恼。”

    “我前几年，也是我们这里颇有名气的修行天才，虽然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修士，也没有人给我传过法，但我就是突然会了，只能认了不是？”向飞昂苦恼的说道。

    方归元一边做出倾听状，一边偷偷摸摸的联系上了十五，“怎么他说他是会修行的啊？”

    “对啊，几年前是会，现在他修为没了！”

    “为什么？你们干的？”

    “我们搞个屁啊！他要是有修为我得乐死！”十五的语气有点急，明显是被方归元怀疑的口气给气到了，“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那些穿越者！”

    “都跟你说过了，世界本源没有准确的意识，所以不能以常理视之，他那个突然有的修为，也是世界本源塞给他的，因为按着没有乱的世界线，向飞昂现在已经踏上修行路，开始自己的传奇了。可是呢，因为这个世界早就被穿越者玩坏了，所以一些有能力的，已经身居高位的穿越者就试图去压制这些原本的‘天定之子’，来维护自己的地位。毕竟要是他们这些人起来了，附带的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也会多一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