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骗子没说话，轻轻咳了一声，林朦立刻乖巧地倒了一杯茶双手捧过去。老骗子叹了一口气说：“双龙戏珠，关键不在龙，自然落在这个‘戏’字上，可谓玩物丧志啊！”

    我心里暗暗道，这老骗子在旧社会装神弄鬼搞习惯了，现在说话经常性卖个关子，是不是不打赏就不更了？

    看见我们一群人云里雾里睁着眼睛看着他等下文，老骗子颇为满意地抿了一口茶，接着说：“所谓某一处祖地的气运，是当地无数代居民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可以福荫后人，而后人行善积德又反哺祖地，世俗凡间流传的‘风水十六对’中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便是这个道理，恶性循环一代接一代。汉江市的双龙戏珠之势，气运好是好，可惜‘戏’字当头，只出文化人，出不了当世豪杰天骄！”

    “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我还是不明白，“我问的是为什么他们不去偷京城气运，要来偷老子汉江的？”

    “笨啊——”太阳玉兔从床下面探出个脑袋，摇了摇长耳朵，“你怎么就不明白？意思就是汉江市没出过什么牛掰的大人物，气运还杠杠的没用过！”

    “我明白了——”林朦首先领悟过来，“师父的意思是说，汉江这块地不错，有大气运，但是又没出过什么大人物，所以气运没用掉，好比家里藏着宝，这才招来了贼！”

    老骗子点点头，说：“不错，气运也是有定数的，用一点少一点，正如同蓄水池一样，用完了也需再蓄。京城虽然气运非凡，但是近千年的都城，气运消耗颇大，而且取之不易。但是汉江市却不同，数千年来一块福地，气运溢满，但别说皇帝，居然连个将相王侯都没出过，就只有几个文人骚客写了几首歪诗做了几篇八股文章，跟气运无关啊！”

    太阳玉兔也摇头晃脑：“是啊，出一个皇帝得消耗他祖籍多大气运啊……”它眼角瞟见小护士面带笑容兴高采烈地走过来，吓得一下子又缩回床下面去了，小护士蹲在床脚伸手捞兔子，压根就没什么兴趣听我们谈话。

    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感情“气运”这玩意儿就如同家里的存款，京城虽然大户人家，但是家大业大也经不起挥霍，别看装修得金碧辉煌，其实基本上现金快用光了，后劲不足。老子这汉江市却不同，小门小户的却省吃俭用，所以家底殷实，银行存折上的钱都没取过。

    “嗯，我懂了，”罗永庆挠了挠头，重重一点硕大的脑门，“这就和妹子一样，打胎多了自然气血亏损，皮肤粗糙，还是处女妹子皮肤好有弹性，所以追的人也多！”

    林朦瞪了罗永庆一眼，啐了一口：“你个死牲口！滚一边去！”

    敖小龟嘻嘻一笑，走过来拍了拍罗永庆的肩膀，说：“狗爷，我听说这男人的小蝌蚪数量和智商成正比，我看你的小蝌蚪数量怕是不太多了啊，怕是过不了亿了吧？”

    “娘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我咽了一口唾沫，“这是哪路神仙跟潮爷我抢气运，特么活得不耐烦了！”

    “其实，气运对神仙来说，没什么用！”老骗子沉吟了一会儿，“神仙修的是天道，气运只对凡人有用，但是却只有仙家才能操纵一地气运，我也想不出来是谁在搞鬼？也想不出他们的目的，不过，据我了解，这种仙术，需要土水两系属性联合！”

    “土行孙？”林朦惊道，“我记得那个土行孙不是土属性的吗？”

    “对，”我也附和着说，“保不齐他身边还有一个水属性的帮手！”

    老骗子点点头，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既然风三娘有土行孙这个土属性的帮手，再多一个水属性的也不奇怪！”他又压低了声音，“我这些日子仔细思索了一下，只怕我们神管局日后有的忙了！”

    “怎么？你又得到上面的指示了？”我赶紧问道。

    “这倒没有！”老骗子摇摇头，面色凝重，“但是我隐隐感觉不对，我们发现的转世神仙线索越来越多，这么大的事，上面越是没消息，我越觉得奇怪。而且，你们仔细想一想，这次仙门之行，是不是太顺利了一点？”

    “嗯？”我顺着老骗子的话一想，还确实有那么回事。

    “仙门第一天才被你弄成了废人，仙门十八坊的宝贝被你带走一批，还占了人家三个炉鼎体，都蹬鼻子上脸了，可是仙门九宗的宗主还有长老院那些怪物居然都没出手，那个什么天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