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得跟绕口令似的，听起来还都是有鼻子有眼儿的，两人这便忍不住相视一笑。

    仿佛又回到了时候，两人都是丫头，时常一起做些坏事儿，一起瞒着婉兮的额娘和阿玛，只有两个人知道。

    玉叶便不由得上前，握住了婉兮的手。又如同时候那样子，不分主仆，亲密无间。

    “姑娘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呀？奴才心下替主子委屈，真不愿意看见主子为了那老太婆便哑忍下来。”

    婉兮摇头：“你跟我这些年，你看见我肯甘心哑忍受气么？便是有时候不当场发作，那也是我在掂量轻重，想明白了再反击罢了。”

    玉叶还是红了眼圈儿：“可是这回主子却找不出什么理由了吧？连猫都出来了，主子这就还是委曲求全了。”

    婉兮轻叹一声，“你个傻妞，真不是。我真是为了剪刀儿！”

    .

    玉叶抹一把眼睛：“主子到底什么呀，我都听不懂了。”

    婉兮叹口气，抬手指悬在屋檐下的鸟笼：“看看二又和二寸。从前我在长春宫里当女子的时候，喜欢的其实是二又的爹妈：又和寸。醢”

    那段伤心往事发生的时候，玉叶还没进宫呢，故此那些事儿也都是听毛团儿转述，心下还是有些迷糊的。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多年，鸟类的生命本也短暂，这些年已经足够鸟儿们重入一个轮回……但是婉兮轻轻垂眸，眼睫毛尖儿上还是悄然挂了泪珠儿。

    “它们是我心头所爱，可是它们却是被我连累死的。”

    玉叶也回想起那会子她刚进宫，跟着毛团儿到内务府鸽子房里去寻两只鸟儿，结果听的惨状……那养鸟的，一个是从鸟架上掉地下摔断了脖子，一个是被野猫活活咬掉了脑袋。

    玉叶这才一下子明白过来，两只眼也是红了。

    婉兮头：“所以，刚发生九福晋这事儿的时候，我一来为九福晋、九爷和那孩子难过，我接下来就在担心咱们家剪刀儿……我那会子都没顾上担心我自己，我就怕皇太后一怒之下会下旨叫人将剪刀儿给处置了。缇”

    婉兮转开眸子：“我当年护不住又和寸，我这回便不能再失去剪刀儿了。它们虽然都是生灵，可是它们不该这样为了主人而冤死。”

    玉叶也使劲头：“主子别了啊，奴才明白了。奴才就是没明白，剪刀儿和今儿的鸡油卷又有什么干系？”

    婉兮这才破涕为笑，妙眸轻转。

    “可是我想多了，皇太后压根儿就没过那个话，没想要迁怒给剪刀儿啊！”

    “故此便是为了剪刀儿，我也愿意向皇太后尽我一子心意……”

    玉叶这才想明白，张了张嘴便也乐了：“真别，这还真是为了猫！”

    婉兮满意地轻叹口气：“我事后想，皇太后终究是上了年纪的人了。人到了这会子，也是心疼生灵的了。如此可见，皇太后纵然是个硬脾气的人，可是到了这把的年纪，终究性子还是一被岁月打磨得柔软了下来。”

    “又或者，她虽手腕铁硬了些，可是内心却并非毫无柔软的吧”

    题外话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