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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来没有想过折磨您，是您一步步这样逼着我。我现在想起了之前的一切，不代表会把做顾北熠时的一切忘掉。我记得您的用心良苦，更记得您对我的期望。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残忍的对待云朵？”慕一凡每每想到云朵在这一年里所受的一切，还有孩子流掉的那一刻，他便心痛到无法呼吸。

    更不能说服自己原谅了顾自江！哪怕知道他曾经用了生命与心血救了自己。人是感恩的，可是不代表要因为这个感恩，就任了他坏事做尽！

    顾自江听着慕一凡的话，脸上的表情极其的复杂，他苦涩难堪的笑着，抬眸，泪眼朦胧的凝着他，“因为我害怕失去！因为我把你看得比我的生命还重要？你还记得你在重症抢救室的一点一滴吗？你在煎熬着，也等同在煎熬。我的儿子没有了，上天却把你赐给了我，所以我从头到尾都把你当作了自己的孩子。在看到云朵，我才发现你的身份，知道你是谁？我害怕失去你，害怕你做回慕一凡！”

    说到这里，顾自江那张脸已经老泪纵横，他擦了擦眼角，继而说着：“我更害怕的是一个人。不得不承认，你这五年给我的，比过我的亲生儿子。同时也让我深深的明白，是我自己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所以我那么疯狂的想要保护你，让你好好的呆在我的身边，甚至不惜牺牲了身边的人。”

    慕一凡听到这里，仿佛从刀片上辗过，曾经他为顾北熠的时候，就是如此的顾及着他的感受，所以在云朵和顾自江之间，他默然的选择父亲，让云朵受了很多很多的委屈。

    手缓缓地捏成拳头，“好了，所有的一切到此为止了。您对我的情意，慕一凡此生不敢忘记，可是您做下的错事，终究要负责。半西边别墅里有我们的过去，您以后就在这里养老吧。公司的事情，我会替您好好的管理。”

    顾自江得知这个后果，并不惊讶，毕竟换了一个人，或许不是这个结果了。现在云朵不见了，对于他来讲，那才是最大的折磨。

    “我知道，吃饭吧。就当是陪我最后一次吃饭……我们以后还是父子吗？你要做回你的慕一凡吗？”顾自江试探性的问，那么的小心翼翼。

    慕一凡抬起头，看向顾自江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让人看不透，“云朵不见了，两个月前，我和她的最后一次见面，她流产了。我们的第三个孩子……没有了……我难以想像她一个人怎么熬下去。在这双层压力之下，我真的不知道她要怎么生活。”

    顾自江一直没有说话，感觉到慕一凡的心好像在碎掉一般。时至今日，他才彻底的清楚，云朵这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深。

    “对不起……”

    想到他曾经所做的种种，都是对这样一个弱女子。还拿了上百人性命的来陪葬，现在想来，他真的是可笑到了极点。不属于自己，终究不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