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表情在看见我的时候一下子僵住了，有些不敢置信地盯着我的脸，而后很快恢复正常，声音低沉邪魅地说道：“你没死？”

    我略微一滞，这妖灵王莫非认识我？不然怎么用这种口气？不过我很快隐去心中的疑惑，现在要考虑的事情不是这些，而是要如何打败它。

    周围的人们和妖魔看见我的出现，十分震撼，也许是因为我这张与妖灵王一模一样的脸。

    虽然一模一样，但衣着和发色瞳色并不一样。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个……”一个祭司不敢置信地低声同旁边的人说道。

    “是敌是友啊……这可怎么办……”

    “你去哪里了？”妖灵王不顾身后吵杂的妖魔，幽幽向我走来，我蹙紧眉头紧紧盯着它，这妖灵王居然直接走过来了！

    在离我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它停了下来，我后退几步，用剑指着它，微笑着，“这跟妖灵王你，没什么关系吧？”

    它目光落在我的剑上，一幅了然于心的样子，“原来如此……你恢复记忆了？”

    它到底在说什么啊？恢复记忆？我完全听不懂！我蹙紧眉头，盯着它，“没有，我失去了至今为止的所有记忆，就只记得要除掉你，守卫两界和平！”

    它顿住，妖冶的暗红色眼眸直直盯着我，“发生了什么事，有谁对你做了什么？”

    我都搞不清这妖灵王到底想干嘛了，居然在这种两军紧张对峙的情况下跟我聊天？

    “我们认识吗？”

    “你居然忘了我？”它的语气忽然降了下来，似乎生气了。

    “压根就没记住过好吧？我就在歆雪的幻象中见过你一次而已！”

    “又是这样……你每次都逃避，把一切都忘了，落得轻松自在。”它冷笑，语气充满嘲讽。

    “你什么意思？”我被它话中带刺的口吻给激怒了，“又不是我想忘记的！说得好像一切都忘记就很好的样子？像我这种连过往曾经都忘得一干二净的，我连自己以前跟什么人一起，发生过什么都忘记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以后该干什么！”

    我紧紧盯着它，“你又怎么会懂？如果不是你丧心病狂地要毁灭人界。我犯得着跟墨晶石定下为期一年的交易，犯得着用自己的记忆去交换一年时间？结果忘记一切，忘记所有人，落得除了灵界之外什么地方都回不去的下场！”

    “你这是在怪我咯？”它冷笑。“那我应该怪谁？怪你吗？凤鸣。”

    “凤鸣？什么嘛……我还以为你认识我。没想到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凤鸣。”我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恍然大悟。“凤鸣是前任灵王，它在一千年前就已经死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它蹙紧眉头，“该不会连你自己是谁也忘记了吧？”

    我一愣，仔细一思索，笃定地摇了摇头。“我当然不会忘记，我不是凤鸣……凤鸣它……死了。”

    它怎么死的？我问自己。

    头脑中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画面，我惊讶地睁大双眼，“凤鸣她是为了救……”

    歆雪悄无声息地站在我身后，用力抓紧我的肩膀。我转过头，有些惊讶她的出现，“我不是让你在祭司院保护他们吗？”

    “在祭司院内看到你居然这么悠哉地跟人家聊起来，想着是不是该来提醒你一下。”她语气不善地盯着我。

    我望了一眼对面蠢蠢欲动的妖魔，又回头看了一眼全身戒备的祭司们，这情况的确是不应该这么悠哉地聊天。也许它想解除我的戒心，然后再攻击，这么一想，还是应该打才对。

    我拿掉歆雪的手，“白虎现在怎么样了？”

    “还没苏醒。”她摇了摇头，“必须有缘人的召唤才行。”

    我点了点头，对着妖灵王说：“今天我来这里，是为了阻止你伤害白虎。如果你执意要做，那我们就打吧？”

    “话都没有解释清楚，你就要跟我打？”妖灵王语气不悦。“既然这么讨厌我，干嘛为我挡下那一记天雷？”

    “都说你是认错人了，我不是凤鸣。”我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我是继任灵王之位的第二任灵王。”

    我举起手中的灵剑指着它：“我的名字。叫做祈逸晨。”

    它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表情一变，“你是说，你是祈逸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