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听说了吗？隔壁天源商号的老板被杀了，就在南边儿的竹林里。有个天仙娘娘说，他和平安的死法一样呢。”

    “当然听说了，几个时辰前发生的时我百事通周大怎么会不知道？”

    在平安酒店大堂等着小二上菜的亦凌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记人口中说的应该正是叶茉。她理应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不会被什么绊住才对。正想着，叶茉从门口迈了进来，神色有些焦急。

    “随我来个地方。”

    亦凌霄没有开口，随着叶茉走了出去。一路七拐八弯，二人来到了城西的一家破落寺庙。

    “到底何事？”亦凌霄还是出口问了一句。低头看了看被叶茉牵着的手，皱了皱眉头。

    “亦经纶正在酝酿一件比对付你更重大的事。”

    叶茉拉着亦凌霄进入了破庙内部。亦凌霄看了叶茉一眼，道，“你还是变回自己的摸样比较好。这女人虽称不得美，却也不丑。”

    说着，又抬起头，道，“皇叔，你还是出来吧。费尽心力，不是让本王来看这种跳梁小丑的变身吧。”

    “啪啪啪。”掌声响起，亦经纶从一座佛像后走了出来。在他身后的，是扈重山和顾秉直。“亦凌霄，你果然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他幻化的形象，我是从未发现过的。”

    “破绽太多。”亦凌霄道，“皇叔这是将对立放在了台上吗？”

    “绝非对立。”亦经纶笑了笑，“今天以后，你便不存在于这个世上了。”

    “皇叔一直很有自信。自我父黄开始时便是。二十万蛮族乱军没能打败我，皇叔今日有什么凭仗？”亦凌霄的话中带着几分轻蔑。

    “本王自然知道你武功盖世。打败你，最迫切的便是将你引以为豪的个人能力削减。”亦经纶很高兴为亦凌霄讲解他的计划，“正好，圣琰教带来了件好东西给我。我的好侄儿，你现在可使得出一分内力吗？”

    亦凌霄想提起内力，却发现丹田空空如也。

    “怎么做到的？”

    亦凌霄的饮食很小心，对迷药也足够敏感。因此，他被仇家暗算了无数次，受过伤，却从未被毒药害过一次。

    “跟着你的那个姑娘，不用胭脂，却自然散发出一股体香。圣琰教的毒药正是借用气味散播的。若是气味有异，你自然会第一时间发觉。当你第一时间发现你周围的女子是个假货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会是将计就计，而不是马上离开。

    我很了解你。明知是个假货，你依然会跟来。你对自己无比自信，或者说无比自负。当你随着她来到破庙的时候，你就已经中招了。”

    “若是我没有看穿真假呢？”

    “你还是会来。”亦经纶想开怀大笑你没有了，“我在蕙儿择婿的时候将她的位置放在了你的身侧，你没有丝毫反对的意思。你很信任她。若是你没有分辨出她是假的，你自然会跟着前来。虽然过程不同，结果却只有这一个。”

    “你为何会如此仇恨我和皇兄？”亦凌霄问道。

    “你可以亲自去问你的父亲。”亦经纶拍手笑道，“和你说了这么多，我已经不想放任让你拖动手的是幻回了自己本来面目的金面人，和两个早已埋伏在破庙的同伴。三人的武器都很奇怪，亦凌霄也瞬间看清了他们的路数：矮个子的是一把比他自己更高的重剑。重剑无锋，大巧不工。重剑门数十年来之放了矮个子一个人出来。他的无锋剑一达到了化境。身材高大的，手中捏了支绣花针。针发出刺耳的破空声，尖利地啸着。举重若轻，举轻若重。能练就这本事的，便只有飞花摘叶门了。最后一人的武器套在手指上，竟是十枚锋利的钢针。

    亦凌霄苦于没有内力，只靠身法。这却苦了金面组三人：三人皆是年少成名，后来入了圣琰教，执行杀人任务。三人都觉得自己是这世上的一流高手，现在齐攻之下竟连亦凌霄的衣角都没有碰到，不免有些羞怒，招招皆是杀招。本来宽松的亦凌霄一时间险象环生，额角冒出了汗珠。

    三人越攻越急，都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亦凌霄已被逼入了破庙的角落。三人纱衣顿起。矮个子凌空打了个旋儿，晦气了重剑，向亦凌霄拍去。其余两人的招式锁定住了亦凌霄。一时间，亦凌霄似乎已无处可逃了。

    然而他是亦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