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死一般寂静，秦薇和九位涅槃乘客陷入沉默。

    为什么有两个油门？刹车在哪？

    你问我们，我们问谁去？

    “你刚才撞到的是两块石头。”良久，一位乘客非常肯定地说道。

    “对，是两块石头！”其余乘客重重点头，又补充了句：“大石头！”

    “我在想另外一个问题。”秦薇目光充满忧伤：“道路左右十里，都是安全范围，不可能有藏在地里的石头，那么问题来了，我们现在在哪？”

    “司机，我们现在在哪？”九位乘客齐齐看向何凡。

    何凡：“……”

    “一时开太快，忘记了一个问题，我不认识路。”何凡有种拆了方向盘的冲动。

    “……”

    看着掌控方向盘的何凡，九位进化者有拆了他的冲动，你不认识路，你不会说么，我们好像也不认识？

    客车冲过，带去滚滚烟尘，两名进化者呆滞地看着冲过去的客车。

    “这特么是哪个司机，跑到凶兽地盘就算了，你看见人都不踩刹车？你驾驶证怎么考的？”一名进化者擦着嘴角鲜血，手中破碎的水晶球碎片：“现在司机太凶残了，我抢来的守护武器，直接就干碎了。”

    “我就说不能干吧，抢落单的进化者就行了，非要抢这车。”另一位进化者趴在地上，还在吐血。

    “哥，不追么？”地面又钻出来一个进化者，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吓死我了，根本就不敢出来。”

    两位进化者对视一眼，咬牙道：“抽他！”

    ……

    “你看看，能不能紧急熄火。”秦薇说道。

    “不会。”何凡加速，减速，好几次，可这车就是不停。

    “启动键多按几次。”秦薇道。

    “好。”何凡用手按了按，一点反应都没有。

    “用点力。”一位进化者道。

    砰

    按键炸了，火星闪烁了几下，吓了何凡一跳。

    “……坏了。”何凡面色复杂地看着他们：“刚才谁让我用力的？”

    “看下电量吧，还能跑多久。”秦薇叹道。

    “你们谁认识标志，电量怎么看？”何凡看着前方，嘴上说道。

    “你真的有点基础？”乘客们脸都黑了。

    秦薇伸头看了眼，颤声道：“百分之八十八，这能跑多久？”

    “我们现在跑了多久了，几个小时了吧？若是按照出来满电量来算……还是不算了，啥时候没电啥时候停吧。”一位乘客想了想，最终放弃了去估算电量的想法。

    “我们加速的话，应该耗电快些，也能尽快到达。”何凡面皮直抽。

    “还加速？”秦薇瘫坐下去，一脸绝望的表情：“我出门就该算算，今天是个不吉利的日子。”

    “你应该在小时候就把你车技练好，圆了你的司机梦。”何凡撇嘴。

    “两位，你们是司机要杀的人，还是你们干掉的司机，应该是我们命苦吧？”九位乘客不爽了，我们都还没说话，你们在这叫唤啥？我们找谁说理去？

    “咳，九位大哥，不好意思哈。”何凡干咳一声，很是抱歉。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当中，有认识路的吗？”一位乘客大声问道：“何凡，你先将速度慢下来。”

    “若是走在正确道路上，我能认识，现在都不知道跑哪了，谁认识？”其余乘客连翻白眼。

    “现在我们讨论下，接下来行驶方向……”

    “讨论归讨论，你能不能别扭头，还有，把手给我放方向盘上！”一位乘客尖叫道，你真把这车不炸，问题不大听进去了，都不看前方，双手丢方向盘了。

    “道路左右十里，才能拨通电话，现在完全没信号，我们只要回到道路十里内就行。”一位乘客说道：“何凡，你还记得方向么？”

    “应该，也许，大概，可能……”

    “算了，你别说了。”九位乘客直接打断，看着样子，是肯定不记得了。

    “对了，反正都这样了，你们要不也来开一下，过把瘾？”何凡说道：“错过这个机会，以后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