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不想失去他啊。”耶梦加得无力地说，那柔弱的语气似乎又变回了夏弥。

    “事到如今你还这么说，看来你是放弃了变强的机会了吗？那我先带他出去了，明非，你留在这里，如果有情况记得通知我，他伤得太重了，我先送他出去。”昂热把秦阳背了起来，“明白。”路明非答应一声。

    耶梦加得身上的冰霜褪去了一些，但也只够她勉强活动一下的程度，“就算你说得再好听，可你们是龙，不是人，感情这种东西对你们而言没有任何价值不是吗？你们是世界的强者不是吗？你们强你们最大不是吗？还叹气干嘛？你们很孤独、很寂寞吗？那不如去死吧！还活着干嘛？妈的。”路明非没来由地觉得烦躁，这两人没营养的对话他听不下去了，恨不得把这两人当成炸弹给拆了，见过啰嗦的，见过犹豫不决的，没见过这样的！你们这样TM的这不是在挑战旁人的忍受极限吗？

    饶是以路明非这样的衰人兼怂蛋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您二位这样真的好吗？两条龙在一起讨论要不要牺牲兄弟变强的问题真的有必要吗？就算那个什么海拉真的出现了，总有人能够收拾她吧？就算收拾不了，大不了老子再燃烧一次生命带走她就好了啊！喵了个咪的，至于吗？！

    “可以让我们单独待一会吗？”楚子航对路明非说。

    “你确定？”路明非认真地看着他，楚子航也看着他。

    两人僵持了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路明非终于还是妥协了，慢慢地把自己的武器收好，“真是对你们无语了，行，老子不管了，你们慢慢玩吧，我去外面守着，看到你们这样就来气！”路明非一脸不爽和恼怒。

    不过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心还是很软的，趁着两人不注意的功夫闪到了一块大石头后面，继续监视着他们。

    “可你还是会吞噬他的，你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跟我这卑贱的、脆弱的人类说这么多，你是龙类，龙类即使只剩下最后两个，强一些的一个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牺牲掉弱一些的那个……你们是强者生存的族类，也因此比人类更强，只有强者才能活到最后，弱者都沦为同族的食物，你已经成功了，成功的人不需要流泪。”

    “闭嘴！他不是食物，他是我哥哥，他是我哥哥！我爱他！”

    耶梦加得歇斯底里地大叫，拼尽力气伸手掐住楚子航的脖子，把他提在半空中，黑色利爪撕裂了他脖子上脆弱的皮肤，鲜血“簌簌”地缓慢流出。

    不知道多久之后，耶梦加得放下了他，轻轻笑了，“是啊，你说的很对，但是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只是一个普通人类而已啊。”“只是从理论上揣摩你们的想法而已，理论课学得还好。”

    “但他不是食物，他是我哥哥。”耶梦加得低声说着，慢慢地跪了下来，那冷到骨子里的温度让她再次失去了行动能力，身上的冰霜没有任何要消退的迹象，反而在她身上结出了一层厚厚的冰碴。

    昂热这次是下了死手。

    “你是迫不得已，你进入卡塞尔学院是为了龙王康斯坦丁的骨骸吧？吞噬了其他龙王也可以融合他们的血。”楚子航把她扶了起来，静静地看着她。

    “可是我被阻止了，你们学院的地下，很有意思……你现在处在大脑缺血的状态下……还能有这样清晰的思路，真应该给你鼓掌撒花呢，你们学院里……绝不只有混血种……还有龙类……纯血龙类……初代种……实力甚至在我之上。”

    路明非心里一惊，初代种以上的实力？初代种……难道不是只有黑王和白王吗？其他的龙王应该没有这么恐怖的实力吧？如果有，现在早就在全世界到处兴风作浪了。

    “所以我才要成为海拉……也必须成为海拉，面对我们的同类……只能靠压倒性的力量才有可能活下来，可是跟我们的苏醒比起来，他才是最后归来的那个，我们在他面前微不足道，他的苏醒之日也已经不远了。”

    “尼德霍格吗？”“呵呵，看来你还不笨嘛，没错……他会回来的，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是啊。”楚子航轻声说，他的胸口已经止血了，或者说他体内已经没有多少血了，尽管《帝心诀》在飞速运转和修复他的创伤以及消耗的体能，但还是无济于事，他的血散落在地面上，沥青般粘稠。

    “你的能力远远不如诺顿，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