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儿比你更适合治病救人，我希望你能保持本心，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柳大夫语重心长的看向杨文，眼中希冀和失望掺半，忍不住叹：“你性格坚韧，能坚持五年，自然也能坚持五十年，年年积累，早晚也会出人头地。”

    本来有一丝丝私心的杨文，听完师傅认可他的话，释然一笑。

    “徒儿谨遵教诲。”

    他打心里就喜欢瘦弱可怜的小雪儿，让人忍不住宠爱她，又听师傅一席话，那点子芥蒂也荡然无存。

    “那就好，你看着药堂，杨文跟我来。”

    她这一下午坐下来，也就学会了五个字。

    没看到胡大娘还来盯着了，林菱抱着小四下马车，目送马车走远后，才转身进院。

    收拾收拾，她拉上小四出了药堂。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菱觉得他的精神状态十分良好，腰杆挺直了一点，看起来又有了活头。

    老二立马放下了碗筷，埋低了头看不清情绪，但声音明显不开心：“为什么非要去挑马粪，镇上找不到活计，不能去城里找吗？”

    那种活，尽管不是自己去，顾盼星也感觉到了丢脸。

    李五娘在厨房做饭，这些话没有避开她和老二老三他们，她听着心里慌。

    老大颔首。

    谢林菱来到药堂，谢她带来了小雪儿。

    没等娘问，小四就自顾自的说在楼上时，柳大夫让她看医书，她不识字，柳大夫就好生气，她就指着书上的图说出来药名。

    怪不得人都跑，干着最累的活，拿着最低的工钱，林菱记得富人家的小厮，工钱都不低于五百文，偶尔还能得到打赏，就干些跑腿打扫的活。

    “行。”

    林菱指着自己：“我？”

    “娘。”小四笑得甜甜的，扑过来抱着大腿。

    老马本来也没想着占那么多便宜，便笑着点点头：“夫人回去问问，他愿不愿意跟我学训马，这活又累又脏，整天窝在马圈里，身上一股屎味，多少人跟了我没几天就跑了。”

    林菱招手让他过来，就把老马师傅的话转达，临了提醒：“你先好好斟酌，确定能去了再去，免得浪费一个人情不说，还给人坏印象。”

    林菱说完她就拍了拍自己的嘴，咋当娘当上瘾了？还教育上别人了？

    “我先回了。”

    老马来来回回的，对顾家也有了了解，见过顾盼瑞，人不错，只是造化弄人，现在这年头，活计并不好找。

    一大家子人，处处都要花钱啊。

    轻松的有人干，就剩下这了。

    话落，他就要上楼，才跨上一个台阶就回头：“明日起，在药堂开火，你来做。”

    回去坐在马车上，看着老马师傅仍安静的赶马，林菱坐到了外面去：“师傅。”

    柳大夫一脸无所谓：不然呢？

    他径直上楼，今儿都不用杨文扶了。

    “您说需要大夫，你就治，要钱吗？”

    “学得怎么样？”林菱笑问。

    算是交换，毕竟救命之恩已经还了。

    马车已经到了门前。

    二三.九五.二一三.一八五

    老三则想着：“大哥，训马是不是能骑马？一匹马能卖多少钱？”

    “不错不错，明日继续。”

    柳大夫又惊又喜，又说了好几样药，半刻后抽问，她全答上来了。

    顿了顿，他看夫人认真听的模样，继续补充道：“吃住都在程家，一月能回来两天，工钱是四百文。”

    繁体字啊，笔画多得要命。

    杨文摩拳擦掌，斗志昂扬：“师傅大半年不出山了，看来是要亲自教我们了，嘿嘿嘿，多谢了。”

    “夫人，什么事？”老马笑问。

    “你见到程掌柜的时候，能不能替我传句话？”林菱还是要开这个口。

    今日老大也没闲着，把家里该收整的木材些收整了，把院子里的篱笆扎紧，又把屋顶瓦片顺好，人进院前，他刚好从楼梯下来，唤了声：“娘。”

    可老二压根没有理解到大哥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