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对鹰缘来说有两个选择，第一，无视李重的胡说八道，禅心不移。第二，证明给李重看，自己的破碎道路是正确的，彻底迈出那翻天覆地的一步。第一点很难做到，无数双眼睛都看到李重表演了一次假破碎虚空，又平安返回，其中包括鹰缘自己，他又怎么可能不心生疑惑。

    所以鹰缘的选择很自然：“法王，我们现在就回布达拉宫。”

    红日法王合掌道：“可是鹰缘活佛，鹰刀怎么办？”

    鹰缘用传音之术道：“我已经用精神力量把鹰刀中关于破碎虚空的秘密完全抹去，现在的鹰刀就是一把普通的兵器而已。”说完这句话，鹰缘忽然看向韩柏，脸上露出一副奇怪的笑容。

    韩柏顿时陷入一种奇异的状态中，范良极似乎感觉到什么，但没敢打扰韩柏这种莫名状态。

    鹰缘负手道：“那么城主，我和法王可以走了吗？”

    李重飞快的思索一下双方实力，鹰缘就不用想了，李重虽然不怕他，也不认为自己能拿下这个神神秘秘的大光头。平常或许有可能，但李重刚压榨了一次身体潜力，不在最佳状态，所以他绝不想和鹰缘产生任何冲突。从刚才的表现看，只要鹰缘缠住自己，红日法王可以脱身。

    不放倒鹰缘就别想留下红日法王。

    那么就只能等了，等鹰缘自己忍耐不住去破碎虚空，鹰缘肯定会再次尝试破碎的，无论成功与否，鹰缘将不再是威胁。

    李重故作沉吟，良久才咬牙道：“大师一路慢走。”

    鹰缘淡淡一笑，转身飘然而去，红日法王也落后半步，跟着鹰缘而去。

    这时众人才把注意力重新转回到韩府凶案上，但此时众人才发现马俊声已经瘫软在墙角，原著中红日法王还能救走马俊声，但这次李重一现身红日法王就把马俊声扔了出去。不舍飞快的拎起马俊声，却发现马俊声已经身受重伤，正处在半死不活的边缘，很明显是红日法王做了手脚，戚长征还没这个本事。

    至于红日法王为什么会对马俊声下手，那就不是不舍所能理解的了。

    不舍运转真气，想要帮马俊声疗伤，可几番周折之下，他发现自己对马俊声的伤势无能为力。

    不舍立即看向李重，有看向秦梦瑶，微微叹息一声，欲言又止。

    毫无疑问，李重和秦梦瑶都不是烂好人，指望他们救一个该死的马俊声是不可能的。

    …………

    韩府风云很快就告一段落，坏人之一马俊声死了，谢峰也算稍微出一口恶气，不再咄咄逼人，虽然谢峰也知道马俊声只是一颗棋子而已，主谋还另有其人，但很无奈，谢青联也是被利用的一颗棋子，私仇差不多也就这样了。

    大家相互道别，各自散去，其中赤脚仙杨奉还邀请了李重几句，大约是希望李重到京城游玩，鬼王倒履相迎之类的废话，李重哼哼啊啊的应付几句，却总觉得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重要剧情。

    回到庄园之后，李重坐在椅子上细细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事，思索鹰缘的一举一动，他不得不承认一点，鹰缘面对自己的时候很轻松，游刃有余，而自己则稍微有些紧张，犹如一根紧绷的弓弦。就像掉级的石之轩面对宁道奇一样，精神境界还是有一点差距的，没办法，鹰缘的外挂一直开到破碎虚空。

    好在鹰缘只是境界高，不是特别能打，李重肯定鹰缘不是特别能打。真正的高手自刀山血海中出，而不是来自深山老林，鹰缘很显然是第二种。当然了，鹰缘肯定也不是完全不能打，压制一般的大宗师还是没有问题的。

    傍晚的时候，秦梦瑶来了，作陪的依然是向清秋夫妇。

    秦梦瑶这么“忙”的人登门肯定有目的，李重也不废话，直接问道：“梦瑶小姐，有事你就说吧。”

    秦梦瑶脸上露出一点嫣红，有些扭捏的问道：“我就想问一点，人的体能有极限吗？”

    “当然有！”李重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有限，精神无限。”

    秦梦瑶接着问道：“可为什么我的力量那么弱，而你和历若海、庞斑都真气如海，动则翻天覆地呢？可我明显感到我已经达到自身极限，无论再怎么修炼功力也停滞不前？人体极限的差距会悬殊到如此地步？”

    李重露出一副很为难的表情，良久才慢慢答道：“梦瑶你天资聪颖，就自己到书中寻找答案吧！”

    秦梦瑶有些惊讶：“什么书？”

    李重苦笑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秦梦瑶愣一下，秀眉微蹙，轻声道：“是梦瑶唐突了，我得到一个消息，花间派的宗主花仙年怜丹……”

    秦梦瑶这就是化解尴尬没话找话了，在庄园坐了半个时辰，秦梦瑶有些遗憾的走了。

    要说小聪明，云裳肯定远超向清秋和秦梦瑶，所以等秦梦瑶一走，云裳就忍不住问道：“城主肯定知道原因，为什么不对梦瑶小姐明说呢？”

    李重道：“有些话我真不方便说？”

    云裳若有所思的问道：“和你说的书有关？”

    李重点头道：“可以这样说。”

    向清秋十分好奇的问道：“什么书？”

    李重道：“《皇帝内经》”

    云裳和向清秋齐声道：“这本书很平常啊！我们看过无数遍，秦梦瑶博览群书，又在怎么可能没看过。”

    “那你们记不记得这句话，女子七岁。肾气盛，齿更发长；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三七，肾气平均，故真牙生而长极；四七，筋骨坚，发长极，身体盛壮；五七，阳明脉衰，面始焦，发始堕；六七，三阳脉衰于上，面皆焦，发始白；七七，任脉虚，太冲脉衰少，天癸竭，地道不通，故形坏而无子也。”

    云裳道：“当然记得，可这和武功有什么关系？”

    李重摊手道：“跟咱们没关系，可跟秦梦瑶就有关系了。”

    向清秋道：“城主你就直接说吧，我和荆拙发誓，绝不会把的话传到秦梦瑶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