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恒道：“我已经通过陈梦云约了陆程文，时间是明天下午。”

    三个老头子都是一愣。

    李老赶紧问：“在哪里见面？什么形式？都有谁？主要议题是什么？”

    然后又搓着手：“太迟了啊，应该尽早的，今天不行么？想办法把他逼出来！”

    廖恒道：“人家现在架子大得很。人还没露面，就策反了王家，逼退了文家，还让你们三家相互之间狗咬狗。我特么要是陆程文，我也不会拿你们当人看！”

    王老赶紧笑着道：“哎呀，会长息怒啊！老张他是自己的产业链都快退出时代了，所以才会被陆程文蛊惑，我们不一样嘛！”

    赵老也赶紧道：“会长大人啊，省城是您的地盘儿，这陆程文明显就是不给您面子啊！我敢保证，他今天就有时间，他这是故意晾着您，显示自己的身份，搞得好像我们在求他一样！”

    “知道就好！”

    廖恒道：“陆程文这个人，张狂至极，自以为天下无敌。尤其是和冷清秋联手以后，很难对付。他胆子也大，自己的身家性命，所有资源都给了冷清秋。”

    “就像是一个君主，一口气把军权都给了一个大臣！如果冷清秋造反，他会死得比野猪都难看！”

    “而冷清秋之前因为手里没钱、没资源，处处掣肘……”

    廖恒恨恨地道：“他们算是相互成全了。”

    “冷清秋会造反吗？”赵老问。

    廖恒道：“现在不会，不代表以后不会。”

    “那……形式就是……你们双边会谈？”

    廖恒笑了：“双边？你们都去！”

    三个老头子一瞬间就兴奋了。

    廖恒瞪着眼睛咬着牙：“这里是老子的地盘！怎么会面，谈什么、跟谁谈，老子说了算！轮不到他一个姓陆的乡巴佬对我指手画脚！不要个碧莲！”

    “你们三家准备好！我特么全程录像，除了脸给他打码，别的都不惯着！只要能灭了他的威风，消息一出去，那些观望的单位、部门、企业、集团……就都知道，省城的风，该往哪边吹了。”

    赵老有些担心：“这……这是违法的啊！”

    廖恒看着他：“哦，赵老是想要合法地打败陆程文啊？好啊，赵老，您是前辈，不如您提出个想法来，给大家参谋参谋？怎么样？”

    赵老尴尬无比：“听……听会长的。”

    廖恒道：“就这么定了！你们给我准备充足一点！守护省城商界，在此一举！事成之后，省城再也没有张家的容身之处，让他卷着铺盖去雪城跟陆程文一起当乡巴佬吧！”

    三个老头子一起道：“谨遵会长大人吩咐。”

    ……

    一辆加长版商务车，行驶在省城的大街上。

    赵刚开着车：“陆总，我真服您了！”

    “哦，又服我了？”

    “是啊！”

    赵刚一边开车，一边道：“陆总，您就是雪城的英雄！幽州的希望！北国的神祇！世界的霸主！”

    陆程文笑了：“你这小子，正事儿不见你露脸，马屁功夫是越来越夸张了。”

    “我绝对是发自内心！”

    赵刚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按着心口：“我对陆总，可表日月啊！”

    “您只身来到省城，兵不血刃逼退了文家，收复了张家，又离间了其余三家。陆总尚未露面，整个省城已经分崩离析，天下大乱！”

    “世人都说，不要脸……不露脸的陆程文，就能要省城商界半条命，要是陆总露了脸，估计省城的裤衩都留不住了！”

    “咱就说张家，要放几年前，他能正眼儿看咱们雪城的人？多狂啊！结果我跟着冷总去谈判，嘿！张家的人那个客气呦！一直夸您厉害，夸冷总能干，还说要和咱们长期合作，希望共同发展！”

    “陆总，我不是吹，也不是拍马屁，真的，我就是真心觉得，您牛皮！”

    “世人有诗赞之曰：闯荡省城只一人，义胆豪杰勇如神，谁令省城天地变，万古流芳——陆！程！文！”

    陆程文看着窗外的景色，脸色平静，对赵刚的一顿彩虹屁，其实不太感冒。

    “那三家的情报拿到了吗？”

    “他们家主的座驾都没动，我们有人盯着呢。应该是乖乖在家待着等消息呢。”

    “都没动？”

    “都没动。”

    陆程文心里警觉了起来。

    “不对。”

    “啊？”

    陆程文摇摇头：“他们是故意没坐自己的车。”

    “什……什么意思？”

    陆程文道：“不可能三家的家主，赶在这个空档，都规规矩矩在家待着的。这是他们故意做出的姿态，这是给我看的。”

    “对啊……”赵刚道：“您一说，还真的是这样。没有理由三家这么整齐，三个家主都乖乖在家里这么听话，而且车子都停在我们看得见，监视得到的地方啊！这……陆总，咱们还去吗？保不齐那边是鸿门宴，等着您呢。”

    陆程文板着脸：“我上去以后，你把这个情况跟陈梦云说一下。现在箭在弦上，我要是不出现，就是怕了，他们会有文章可以做。车子进院注意记者。”

    “是！陆总！”

    果然，赵刚的车子一进大院，一大群记者就像是从空气里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有人立刻关闭了省城商会后院的大门，所有的记者长枪短炮全部推到车子跟前，闪光灯噼里啪啦地闪个不停，甚至还有激动的人一直拍车窗。

    车子被包围，赵刚进退不得，只能停在原地，稍微开一点窗户缝隙，大声地喊：“让让，请大家让一让……”

    但是人太多，吵吵嚷嚷，根本没人搭理赵刚。

    楼上，廖恒穿着笔挺西装，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后院的热闹景象，面带微笑。

    王老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