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炊烟叹流水 你是我的情人
谁的都心中都有潜在的情人,或许切实地存在,或许就是一种幻想,在你的意识会恍恍惚惚地出现,却无法确定其真容,可能是你偶见的一个对视的路人,也可能是你心中理想的某一个偶像,这个人或在你小时候给你留下刻骨的美好,这个人或就是你的奢想。
即使看上去再不起眼的人,只要他或她的心智正常,心目中都有着一个人,正如有人说的:心里有座坟,埋着未亡人。但现实的变化是巨大的,有的那个人还健在,有的却真的离去了,再也无法回来。
对面的李大姐,就是那位王哥心里的人。
他们相爱四十年,却被李大姐父亲生生地拆散。李大姐是个传统的女人,和他的老公结婚了,有两个女儿,两个人一个是轧花厂职工,一个是铁路职工,只不过男人爱喝点酒,只要一喝醉,李大姐的父亲都是对男人打骂。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十几年,终于,在一天他喝醉了,哭了,很伤心,而且,是在李大姐父亲的打骂中边喝酒边哭,喝完一斤酒后就出门了,向东走,向北拐,直接上了铁路,五分钟后传来噩耗,被火车撞死了。
无论李大姐的丈夫是否健在,王哥都是一样地关爱着她。他们之间是纯粹的爱,他们没有发生任何什么事,只是相互默默地心照不宣地关怀着。李大姐的父亲依旧对王哥不在乎,无论什么时候,哪怕李大姐的丈夫去世后。他总是横扒竖当地阻拦。
王哥也是有家室的人,只是他也很不幸,老婆早早地走了,留下了三个孩子,他家孩子的衣服都是李大姐做的,她自己做不过来,还让她的母亲帮忙。
李大姐在轧花厂退休后,在家干起了卖酱油醋的小作坊,即那种用醋精生产的醋,虽然李大姐只有五十岁多一点,却有着超越同龄人的衰,不能负重,后来检查发现是小脑萎缩,再严重就是老年痴呆,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摔倒,而且无论是流血还是摔破皮,她都不知道疼了。
尤其是李大姐的父亲去年暑假去世时,她那时还有点清醒,在很多亲戚看着她家这样落败的样子,只有王哥还在继续地位她服务者,并且向她求婚,她凭着最后的清醒,坚决地拒绝了,不想再拖累他。在他父亲三天后,她去徐州住院治疗,走的时候还都认识我们,回来的时候就谁也不认识了,然后,卖了房子跟着大女儿走了。
到现在,她已经去世有二十天了。在她的葬礼时,我因为不知道就没有去,即使我知道可能也不会去的,我不怕花钱,是实在承受不了,那种悲伤的气氛。毕竟,我们做了五年对门的邻居。周围的邻居虽然都不是坏人,却都看不起她。她的父亲是一个我们县委退休的老干部,脾气太怪,作为镇上的邻居,没有他不批评的人,没有他能看得起的人。
在李大姐的父亲去世时,邻居都说我:你最该去,他就不烦你!我没有敢去。
我知道这个怪老头,在他冷酷的外表下,有着脆弱的心,可能在生活的不经意中,我拨动了他那根最敏感的神经。他年龄大了,他家里一些重活只要不是王哥在的情况下,他都是叫我去,一点生分感都没有,就像呼唤自己的孩子,我总是面带笑容的帮助他们。
老头也不是坏人,他的侄子在家种瓜,西瓜、小瓜、酥梨、苹果,只要他侄子种的,他即使在最后弥留的实际,从他家到我家穿过二十米宽的街,他要自己停下休息十几次,硬是把那些水果等给我女儿送来,他自己还笑着说,都是最好的。
老头去世后,李大姐和她的老娘,都是老弱病残了,风吹草动的事,都会叫我。不过,我经常会见到王哥的到来,他也老了。每次来白发都增加很多,每次走的时候都会流泪。
李大姐家的房子早就换人半年了,不过,王哥还是会默默地开着三轮电动车经过,无论是什么样的天气,他都会停留一会,下雨、烈日,就那样默默地停一会,然后擦擦眼睛走了。
李大姐的父亲李大爷去世前,我是他唯一的聆听着。也只有我津津有味地听,细细想,慢慢地探。邻居们都知道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他和大娘有两个孩子,儿子在九岁的时候死了,此后,就只有李大姐自己了,一直和李大姐生活在一起。不过,在他儿子去世后,他再也没有和李大娘同床过。邻居都说他年轻的时候在外面有情人,而且和情人的孩子现在肯定混的很好,却没有人见过他的情人,也没有人见过他的孩子。只是他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