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楚：“……”

    殷楚面不红心不跳的光速改口，“谢谢你，秦同学。”

    “嗯。”

    拿回自己本名的秦湛只扫了眼少女，应了声，便抽身离去继续做自己的本职工作。

    “秦同学——”

    眼看人要走，刚刚还被人追着跑的小姑娘这会突然冒出勇气，竟一把拽住秦湛手里的那叠传单。

    “你的传单发完了。”殷楚看向他，唯恐对方拒绝，语气很急，“你已经全部发给我了，就刚刚。”

    秦湛的目光锐利，慢慢从少女脸上滑到她指尖。

    少女脸上和手背的肤色是一般的雪白，因为抓得急了，殷楚的手不经意跟自己的碰在一起。

    他的掌心火热带着汗意的濡湿，她则是清清爽爽，一看就刚刚从冷气房里出来。

    冷热不相容，亦昭示着彼此全然是两个世界的人。

    秦湛语气冷然：“松手。”

    殷楚尚没有注意到这点，一下，揪得更紧了，为了传递自己的意识，她坚定地……

    摇了摇脑袋。

    “松手。”

    摇头。

    “松手。”

    摇头。

    ……

    几次过后，秦湛似乎是不耐烦，加重了语气，少年的手臂因为蓄力，崩起一层薄薄的肌肉线条弧度。

    蕴藏着力的美，又不过分夸张，恰到好处。

    秦湛眼眸翻滚着浓黑：“松手。”

    殷楚终于不敢再拦截了，松开手，指尖还聚着一段热，脑袋垂下，委委屈屈的。

    “……哦。”

    下一秒，一张传单塞到她手里，同时而来的，还有另一副纸笔。

    殷楚惊诧地抬头。

    少女前一刻才黯淡下去的眼眸倏地亮起，那片星海再次汇聚，映衬璀璨的夜色之光。

    秦湛已转过头，朝过路人继续派发着传单。

    “表格填一下。”话却是冲着殷楚说的。

    “好、好哦~”

    殷楚握着那支粗糙的笔，看了看表格后面还空着二十几个位置，忽然又问，“秦同学，是不是把表格填满你今天的工作就结束了？”

    秦湛：“嗯。”

    只是这份工作结束了。

    “那都交给我吧！”

    秦湛这才又看她一眼，“手机号必须填真的，不能是空号，会回访推销产品。”

    “没问题！”

    于是殷楚夹着表格和笔，对着手机一通操作，不多时——

    “秦同学秦同学，我弄到号码了！”

    秦湛闻声回头，殷楚正举着屏幕，上面隐约是一长串的人名+联络方式，但比这更耀眼的是少女兴奋轻快的笑脸。

    秦湛扫了一眼，“网上搜的？”

    “不是不是。”殷楚赶紧解释，“是家里公司的员工号码。”

    秦湛：“……”

    那你可真是个带孝女啊。

    秦湛的唇抿成一道直线，不知在想些什么，而殷楚则是趁此机会将对方手里的传单全部抢下来，抱在怀里。

    少女迎着光，眼眸光华滟潋，笑得好看极了。

    “秦同学，你的这份表格我承包了，现在我们可以去里面了吗？”

    “那么多字，只有薄薄的一张纸也没有东西垫一下，不好写的。”

    秦湛看向她，目光依旧冷漠，唯独喉结滑动了一下，“你自己进去，填完后再把表格给我。”

    “咦，你不跟我一起进去吗？”

    秦湛侧头：“不，我在这里等你。”

    殷楚围着秦湛绕绕圈圈，“秦同学，你都不热的吗？”

    “不热。”

    殷楚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那你可真厉害，我还是热的。”

    秦湛：“所以你……”快去快回。

    紧接着，秦湛的手再次被殷楚拉住。

    这次可不是扯衣角或指尖轻轻碰一下，殷楚将所有东西单手捧在怀里，腾出另一只手来抓少年的手腕。

    周旋期间，她陪他在外头站了又一会，这会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