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绅弄鬼 第一百七十九章邪恶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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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于祖佳吗……你救醒他了,怎么了?”我问,然hòu 发现于祖佳明显的目光呆滞。其他人却没有跟上来,不知道是不能还是不愿。
石苓人示意我静一静,蹙着眉道:”我刚才一睹之下,察觉他中邪亦深。要不然,倒是个不错的助力。倒是我们需要在关jiàn 时候让他露露脸,当回人民好公仆。”石苓人说着又以打印纸录取了于祖佳的右手掌印指纹。
我问他,也只是笑笑,说自有妙用。
假想体不会用武qì ,虽然具有种种诡异能力,但假想体确实不会思考,而石苓人现在画的柳林郎结押也控制不了恶心的假想体,所以,这枪还得人开,让于祖佳这慢一拍的家伙得名声或背黑锅也就是了。
李南在那里已经开始撬门了,用的是石苓人的牛排刀,只是她虽然受过一些训liàn ,从没有用牛排刀破门的相关经验,心急火燎,还险些割破自己手,安全门却是未能打开。”哦呜……嗤啦、嗤啦!哦呜”……豪华大厦里传来了野兽般的嘶吼和咆哮,从上而下,听起来极为惊悚。”什么……声音?”李南手一抖,刀滑落,我手疾眼快,接住了。
“上层的假想体开始清理三楼了,林友亚手上现在已经有了足够多的假想体,这是假想体在唱运动之歌,林友亚要开始大肆扫荡了。”果然,又被石苓人料中,嗤啦、嗤啦拖着地面走的脚步声开始响起,因为多,又因为楼层里静,所以格外清晰。”我来。”我接过了李南的工作。好歹我已经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也有面对压力仍心平气静的经验。一双手比多次负伤的李南稳健的多。”我、我真没用……”李南说。
靠在墙上的石苓人目前在努力积攒着体力。能指嘴绝不动手。”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嘛。我对你的研究课题很感兴趣,改日找个实yàn 室露下手艺?”
“好,今天脱险,明日再会。唉,真烦人,我们的对头显然没什么音乐细胞,瞧这合唱整的!”
“似乎,到了二楼了。”李南紧张的咽口水。”才二楼,到负二楼还有120个台阶呢,够假想体爬的。”石苓人故作镇定,其实我觉得他很不愿yì 现在就跟对方交锋。他还需要时间准备。但是,他知道,自己这根定海神针,最不能慌。所以安慰我们。
“喀吧”!一声轻响,门开了。
松了一口气的我额上已是细汗密布,手指因为紧张,用力的都发了白。
轻轻的推开门,三人鱼贯而出,然hòu 轻轻的叹气。
是死路。
我几乎绝望了,石苓人这时却冲我竖了竖拇指。”哪天文学这碗饭吃不开了,可以考lǜ 当锁匠,挺有天fù的。”
我哭笑不得,嗔了石苓人一眼。”你倒心情好。”
“或者我们可以藏在这里,这地下室,是不是敌人就发现不了了?”李南担心的问。”迟早会发现。而且,我们这些不被控制的人,身上因为坚定目标而震荡的‘高频电波’味道对那些假想体来说,特别水火不容,它们可以嗅着电波找过来,不过这需要时间,也需要消耗它们的力量……这就是我们的机huì 。”
我扶着石苓人四下看了看,这片房前屋后的空地上,有成堆的旧被褥罩子,或者停车场保安没有说谎,但看起来所谓的洗衣出口就是停留在纸面上。石苓人轻叹一声,”好了,诅咒偷工减料的黑心物业也无济于事,我来分配工作,你俩,撕布编绳子,我们要靠它做出钩绳上楼……当然是等假想体们下楼扫荡之后,来个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注yì 蒙在布里撕,声音小一点。我来画结押。”我们不敢怠慢,开始撕布,石苓人则在那里画结押。
相比我们有刀子辅助,石苓人这边其实更耗心血,更劳累,我留意到他不得不干一会儿,歇一会儿,就这样,也晕死过去了一次。
我和李南看在眼里,哪还不清楚他是在强撑着透支生命,想起傍晚时那些人对石苓人的不理解,愤恨便不断的噬咬着心灵,泪珠忍不住啪嗒、啪嗒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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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们回到了二楼餐厅。
这里已经从漆黑一片变成了亮如白昼,但这白是刺眼的白,苍白如死。在不知何处而来炽白的光源下,所有的景物都在生着剧烈的变化,楼层仿佛就在薄薄的一层‘画布’的包裹下。现在,这些画布正在纷纷斑驳、翻卷、脱落、消失……
桌面、墙壁、椅子、房顶……被抽去了那层‘伪装’后,剩下的只是锈迹纵横的铁丝网和钢管、钢条的骨架,这里已经不再是光鲜亮丽高档小区,而成为一个惩戒囚徒的刑房,而那些原本不起眼的物品,也纷纷变成了各种狰狞的、带着锈迹和血痕的刑具。
摆放在餐厅吧台展架上的各种美酒,现在已成了一个个浸泡着腐烂器官的容器,而石苓人适才用的酒杯,也成了一樽装满了黏稠的、暗红色血浆的器皿。
餐厅的地面,那已经变成了铁丝网架的地面,仍在有物质不停的剥落、下坠。
于是一层又一层的铁架铁网出现了,直到红色的熔岩般的火光从最下面透了上来;
直到灼热的气如同高炉旁的水份般咝咝窜上;
直到火星和烟尘如同风中燃烧的煤灰般开始溢上并四处飘散。
与其说此时这里象那旧炼钢厂的高炉井架之上,不如更抽象的将其看成钢铁与烈火的噩梦世界,而所有的幸存者,都是挣扎在这噩梦烧烤架上的受刑者……
屋顶那几顶老旧的电扇,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炼钢厂巨大的换气扇,嗡嗡的极旋转着,似乎在给地面之下的岩浆鼓风,想要烤焦这里的人。
石苓人看了一眼几张熟面孔,半真半假的揶揄道:”我现在知道猪刚鬣的高老庄场景从哪里来了!”
相比他的苦中作乐,弱气女和貂皮大衣的女人早已是面无人色,而小姑娘更是软成了一团,从她的呓语中,我知道她们几乎是一瞬间从地下室来到了这里……这也是鬼打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