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烟直接出手，拍了拍沈妄言的重点部位。这一拍，沉睡的小妄言终于有了动静。

    她见状忙收手，干笑回道：“刚才你那儿有蚊子，我帮你拍走了。”

    好像还是她的魅力比这些衣着清凉的美人儿大？

    “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沈妄言不自在地坐端正。

    这个女人不过随便撩一撩，他竟有了反应，有点丢人。

    “就是觉得大哥平时的生活太死板，偶尔也该找点乐子。”

    柳非烟说着，让黎文泽把几个女人打发走了。

    “我的乐子就是你。”沈妄言牵起柳非烟的手，逼她看着自己：“你倒是说说看，刚才到底是在玩什么花样？”

    平白无故帮他找女人，还目不转睛地研究小妄言，怎么想都觉得诡异。

    柳非烟想了想，便问道：“大哥刚才看到那么多的美人，就一点也不激动吗？”

    她实在是好奇这个问题。

    “不过是一些庸脂俗粉，没你好看，为什么要激动？看她们，不如看你。”沈妄言淡声回道。

    总不至于她找女人就为了研究他激不激动吧？

    “可是她们的身材比我好。”柳非烟美眸转了一圈：“是不是因为你爱我，所以对其他女人没反应？”

    好吧，这个才是她想问的重点。

    沈妄言直接给了她一个大爆栗：“你太自恋了。你除了一张脸能看，哪一点值得我爱？”

    他说完，丢下柳非烟，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柳非烟看着沈妄言优雅的背影渐渐走远，无力地坐在沙发上。

    是她自恋吗？她以为，沈妄言对她是不同的。那么多的女人都对他献媚，他却只看上她，这不是因为爱她的缘故吗？

    难道就像他说的，纯粹只是对她的身体感兴趣？

    本来刚才沈妄言对女人的挑逗不感兴趣，她还很高兴。沈妄言一盆冷水泼下来，她瞬间被打回原形。

    如今再仔细回忆她和沈妄言相遇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才恍觉他从来没正式对她说喜欢，更不可能说什么爱她。

    他倒是背着她对林落说过，她是他想玩弄一辈子的女人。

    怔坐了片刻，她用力晃头，不敢再细想。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她可能又要退回原位，不敢再靠近沈妄言。

    即便他现在不爱她，只要她努力一点，总有一天他会爱上自己，是这样吧？

    晃过她眼前的，却是林落的那张脸。

    她用六年时间都没能让林落爱上自己，又拿什么让沈妄言来爱她？

    不爱一个人有时候不需要任何理由。

    柳非烟无力地倒在沙发上，直到沈妄言的脸在她头顶出现。

    他俯身把她打横抱上二楼，把她扔上床。他正要亲过来，她伸手挡住他凑近的薄唇，低声问道：“男人是不是都能把爱和欲分得很清楚？”

    就像林落，他说他爱夏烟雨，但他一样能和不同的女人上床。

    沈妄言说不爱她，但他对她的身体有瘾，多可笑的结论。

    “从你出现的那一刻，我就对你的身体感兴趣。”沈妄言扣住柳非烟的手腕，把它们挪开，吻上她的唇。

    舌唇交缠，吻出暧昧的声响。

    柳非烟的衣物在他灵活的指尖尽数退散，他们四肢纠缠在一起，融入彼此的身体，奏出一曲的乐章。

    事后，沈妄言很快睡着了。

    柳非烟身体疲累，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她目不转睛地沈妄言的脸，在黑暗中隔着空气与黑暗的夜色描摹他的五官轮廓，仿佛这样就能把他的样子刻进自己的心底。

    挣扎犹豫了一晚上，她终于在天亮前下了一个决定。她会给自己和沈妄言一段时间，如果在这期间她能打动沈妄言，她会继续努力下去。

    她也许还会为了得到他的爱，努力一辈子。

    如果他依然如故，她会选择退出他的世界。

    到底已不是百无禁忌的花样年龄。

    年少时可以轻狂，可以横冲直撞，以为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奋斗，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如今长大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天真。人生的阅历多了，反而让人变得胆小，也知道要保护自己，学会更爱自己。

    毕竟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人这辈子，除了爱情，还有许许多多为之珍惜的东西。

    于是沈妄言早上起床的时候，就看到柳非烟那张明媚的笑脸。

    他不是没见过她笑，却很少这样的阳光和温暖。仿佛世界再阴暗，只要她的一朵笑花，就能全部驱逐。

    当柳非烟拉着他进洗手间，他和她肩并肩站在一起刷牙时，沈妄言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梳洗台的镜子够大够宽敞，足以容纳他们两人的身影。他身畔的女人没有穿高跟鞋，身高甚至还没到他的肩膀。

    和他站在一起的她，显得娇俏玲珑。

    当他吐出牙膏泡泡，她也有样学样，同样吐出一口，顽皮的样子令他莞尔。

    他伸手揉了揉她软绒的长发，温柔了眉眼：“臭丫头，这个也要学。”

    柳非烟咧齿一笑，露出她两排整齐洁白的贝齿，白得晃闪他的眼。

    两人刷完牙洗完脸，沈妄言见柳非烟要走，一把将她拽回身边：“今天本少爷纡尊降贵，帮你扎头发。”

    虽然她披头散发也好看，但他还是想知道经他手打理出来的柳非烟是不是比以往更美丽。

    柳非烟怀疑的眼神让沈妄言很不满，“怎么，怀疑你男人不会吗？”

    “待会儿下手的时候轻点儿，你是糙汉子，下手没个轻重，疼的人是我。”

    在沈妄言的瞪视下，她乖乖闭了嘴。

    到底是大男人，又不是个温柔的，下手的时候确实没个轻重。再加上他笨拙的动作，柳非烟不可避免地被他扯痛了头皮。

    直到他歪歪扭扭地帮她扎了一个马尾，一脸得意地看着她，她唇畔嗌出一抹微笑：“真难看。”

    即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