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天阳脚步一踏，周身突然开始聚合大量的天地灵气，这些灵气在他身体之外不断汇聚，然后交织组合成一尊瑰丽而巨大的身影，其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青色铭文，没有一丝遗漏，姬天阳的真身现在巨大身影的额前，手持的青色长剑，显得光芒万丈。

    巨大身影，正是姬天阳的通灵法相，而且是刻满了天地灵纹的通灵法相！

    李言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通灵法相，但刻印着如此密集天地灵纹的通灵法相，李言还是第一次看到，而且李言见过的通灵法相两次加起来，都没有眼下姬天阳通灵法相庞大，仿佛这才是真正的通灵法相！

    李言看着通灵法相额前的姬天阳，双目透着诡异的光辉，鬼瞳的能力发动，身上束缚的力量渐渐淡去——破妄！

    紧接着，李言眼中的光芒闪动，一道道灰色的光线在虚空中划动出无数光芒，这些光芒在空气中凝而不散，陆续飞向了半空中庞大的通灵法相，这些光芒在通灵法相面前显得微不足道，但姬天阳的脸色却是大变，因为他发现自己的通灵法相居然因此而发生了异变！

    “这是……怎么回事！”看到自己通灵法相身上的天地灵纹竟然开始一点点崩溃，维持着通灵，然后维持着通灵法相的庞大灵力也开始不受控制的快速流失，姬天阳终于不淡定了。

    这是什么手段，竟然能从崩溃自己的通灵法相！

    姬天阳当然不知道，此时李言的鬼瞳已经完全开启了第一个能力‘破妄’，这种能力不仅能看破一切虚妄，更能看透姬天阳通灵法相的构成。

    简单来说，在此时李言的眼中，集体那样的通灵法相不过是一股庞大灵力的层层堆积，而且这种堆积若是通灵法相的状态，可以说是无懈可击，但转换成灵力的话，到处都是破绽，就像一根一根堆积起来的积木，李言只要稍微扭曲一根，姬天阳的整个通灵法相就立刻开始崩溃。

    当然，施展鬼瞳‘破妄’之力，对现在的李言来说，绝对是一个很大的负担，只是一次，就几乎掏空了李言全身的力量。

    “呵呵，没想到消耗竟然这么大，早知道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打一场！”感受着身体的虚弱，李言不禁在心中苦笑着说道。不过还好，李言修炼的功法够强悍，在通灵境之前，体内的力量就能生生不息，修为突破道通灵境之后，这种状态更胜以往，所以回复的也很快，只是鬼瞳的力量短时间是别想使用了。鬼瞳的破妄之力最大的负担来自灵魂的层面，要恢复绝不是一朝一夕！

    另一边，虽然不知道李言用什么方式崩溃了自己的通灵法相，但姬天阳的震撼只维持了几个呼吸，而后心中就已经被强烈的危机所替代。

    没错，就是危机，这个敌人的能力到现在他都没有摸透，展现出来的能力也是越来越可怕，现在姬天阳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立刻杀了李言，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咻咻咻！”李言的力量刚刚恢复一半，就看到姬天阳的身影已经变成了三个，将自己围在当中，危险的气息瞬间已经充斥了所有的感官。

    李言瞳孔剧烈收缩，不过还没等他做出反应，他身体周围的空间形态已经发生了变化，一个特殊的三角体空间将李言围困在当中。

    “空间涅灭！”

    姬天阳的话音落下，李言就听到“嘣！”的一声，然后，整个三角体空间碎裂了，当中的李言粉身碎骨，散落成无数光芒迅速黯淡，甚至他周身方圆十丈的整个空间都变成了一片类似真空的存在，这种存在中，任何真空以外的物质都会被彻底排斥和虚化。

    空间涅灭，这是完全崩溃一切物质的力量，近似于掌控空间的力量，这个姬天阳，对空间力量的认知，几乎已经超出通灵境的范畴了！

    空间涅灭只持续了一个呼吸便消散，然后那个地方的空间开始堆积、恢复，而后李言身形出现，但全身就像被凌迟了一样，已经没有一寸完好的地方。

    “咳咳咳！”原本散碎消失的空间重新闪耀了起来，站在其中的李言剧烈咳嗽了一阵，而后心神一动，不死之身运转开来，下一刻，无数血红光芒便聚合在他身体中，强大的血气翻腾之下，李言身上的伤势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起来。

    和金刚之躯融合之后，不死之身也近乎达到了大成的地步，不死之身到了这个阶段，肉身上的伤势只要不致命，只要他身体中的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