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小菊做得特别细致，只要小鱼喊一声：“小菊，拿红色带腰带的波点裙，大码。笔神阁 bishenge.com”

    小菊就立刻能找到衣服，并且拿下来给小鱼。

    原本以为春季的衣服会卖不完，没想到，不到半个月，就已经出售得差不多了，小鱼和玉莲只好又去羊城补货。

    为了不撞衫，她们拿货都特别谨慎，每种款式只拿一手。

    一手就是指从小码到大码，一个款式5-6件。

    ……

    春末的一天早上，玉莲正在门口守着，那天是工作日，街上的人少，只有一对农村的夫妇推着一辆三轮车在卖水果。

    玉莲问铺子里面的小鱼：“小鱼儿，想不想吃水果啊？外面有人卖桃子和李子。”

    小鱼马上道：“想，你等会儿，我去买。”

    小鱼从柜台拿了5块钱出去，再朝那对夫妇跑过去。

    结果刚跑到一半，她就突然就刹住了脚步。

    这对夫妻，不就是李有民和牛红吗？

    李有民看到小鱼，也惊讶起来：“小……小鱼？”

    牛红也看到小鱼了，她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门口的玉莲看到小鱼突然停在马路边沿，不由地好奇起来。

    正好那对卖水果的夫妇也转过身来了，玉莲也就看清楚了。

    怎么是他们？

    “小鱼、玉莲？你们怎么也到省城里来了？”牛红问。

    这时，小菊也跑出来了。

    牛红就补了一句：“原来你们仨都来了啊。”

    小鱼指了指身后的“丽人潮坊”，再道：“我们现在在城里卖衣服了。”

    “不养鸡了？”李有民问。

    “养鸡场给我公爹了。”小鱼道。

    提到“公爹”二字，李有民不自觉地惭愧了一下。

    看看面前的小鱼，跟省城的丫头也没有什么区别，长得好看，打扮又好看，人又精神，光鲜亮丽的。

    再看看他们自己，每天风里来雨里走地卖水果，人都老了好几岁。

    李有民想：小鱼估计都得笑话他们了吧。

    哪知，小鱼一句讽刺的话都没有，只问李有民：“李叔，你这李子怎么卖的？还有这杨桃？”

    牛红问：“你要买吗？”

    “买啊，我们本来就想买水果，只不过没想到卖水果的是你们。”小鱼麻利地挑了两斤桃子还有两斤杨桃，接着就让李有民来称。

    一旁的玉莲问牛红：“牛婶，你们怎么也跑到省城来了？”

    牛红哀戚戚地道：“村里的小卖部开不下去了，原本想去县城做点生意，但是县城人少，我们也不知道做什么，后来就有人建议我们来省城，我们就在省城租了一个单间，一边住一边卖水果，不过我们租的房子没有你们的好，我们住的地方比较偏。”

    玉莲问：“那水果生意好吗？”

    “能过得去吧，比回家种地强。”牛红道：“运气好的话，一天能赚二三十块钱，运气不好，赶上下雨什么的，水果容易坏掉，卖不出去还要赔钱，不过总归是赚一点的。”

    牛红似乎变了一点，没有以前在村里那么横了，她还叹息道：“唉，出门在外真是不容易，我们年纪大了，总是比你们要苦一点，不像你们，又年轻又有闯劲，脑子还灵活，还有本钱开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