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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轩吃饭的时候，得体有礼貌，一举一动之间都透露着有规矩。

    林昊东吃着米饭，看向了时轩，缓缓地开了口：“你叫时轩吗？”

    “是。”时轩点了点头，他知道林昊东是老大的父亲。

    “我听你称呼笙笙为老大，你认识笙笙很多年了吗？”林昊东询问着，语调并不是咄咄逼人的，似乎只是普通的闲聊。

    “是。”时轩依旧只回答了一个字。

    林昊东说着：“笙笙这些年过得如何？”

    林昊东没有询问时轩“为什么会称呼楚笙为老大？”，“楚笙到底是什么人？”，“笙笙在外面有什么势力吗？”，而是选择了最简单却也最复杂的问题。

    笙笙这些年一个人走来，过得如何？

    没有雄厚势力的支持，她这一路的成长自然很辛苦。

    “老大。”时轩犹豫了一下：“过得很好，却也不好。”老大身上受了大大小小的伤，经历了无数的挫折与打击。

    尤其最初建立血月的时候，最为困难，他们没有任何资源，更没有任何吸引力让杀手们加入他们的组织。老大还为加入组织的杀手们订立了许多标准，不符合标准的人，皆不允许招收。

    如果他是老大，他或许也根本不可能撑下来，在最初就会放弃。

    老大这么有实力，无论在哪个领域，只要她想，一定会做出一番成就，她更无需担心物质的金钱，可是，她却下定了决心建立血月。

    血月逐渐建立了起来，老大作为王牌，她最初不得不亲自执行很多任务，他们忙的不可开交。

    直到血月的名号逐渐在世界各大杀手组织中打响了名号，不再是最初籍籍无名的组织，越来越多杀手加入，他们的生意越来越好，老大才逐渐闲了下来。

    老大从建立血月一直走到今天，每一步都不容易。

    老大过的，并不好。

    但是，老大却一步一步实现了她的目标，她想要完成的事情都完美的完成了，血月，电竞，投资，黑客界，许多个领域都有了她的名号。

    老大从没有一刻觉得自己过得并不如意，更从不会抱怨。

    即便当初楚家为了利益把老大接回了星城，老大依旧没有一句怨言，丝毫不觉得自己遭受了什么不公。

    因此，对于老大，或许这一路走来，老大从未觉得自己过的不易。

    老大过得很好，却也不好。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林昊东便明白了时轩的意思，笙笙其实过得并不好。他的眸子中带着自责，如若他可以早些醒来，早些找到笙笙，笙笙或许根本无需经历这些。

    笙笙只需要做一个简答快乐的学生便好，其他的事情，他可以替她处理。

    而不是如今笙笙仅仅凭借自己一人之力就可以对抗顾家，笙笙背后的势力必然不容小觑。

    他注意到了星斋经理来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笙笙，下意识想要开口打招呼，最后恭敬的朝着楚笙低了一下头。

    哪怕笙笙没有看到星斋的经理，他的礼节却依旧到位。

    星斋的经理也好，时轩也好，他们身上透出的气势也是富贵人家的气势，他们愿意如此尊敬笙笙，笙笙必然不简单。

    星斋一向不允许外带食物，笙笙非但可以外带食物，更可以在超出饭点的时间随意差遣星斋的经理，他甚至有一种怀疑，如今火出国门的星斋背后的主人，或许是笙笙。

    他替笙笙高兴，却也在心疼着她。

    笙笙这一路走来，必定是不易的。

    林昊东未曾再接着询问下去，他们吃完了午餐，林老的身体有些不舒服了，他却依旧选择留在医院，陪着楚笙。

    他们三个人重新回到了手术室门口，楚笙的位置没有丝毫变化，依旧站在原地。

    林昊东扶着林老坐了下来，自己则选择一直站着。

    一直到了晚上九点多，手术室的门才缓缓打开，这场手术持续了十二个小时。陆离辰作为主刀医生，率先走了出来。

    他身后的几位医生摘下了口罩，面上皆带着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