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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欢想说，怎么样我都不可能戴。

    但墨言卿似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始终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他将戒指盒收起来，明明在笑，却浑身散发着阴冷至极的气息：“今天确实太唐突了，以后再说吧，我会为你准备更大，更好的。”

    话落，墨言卿松开了成欢，走到餐桌坐下身，吃起饭来。

    此时，音响早已经停了。

    偌大的餐厅里，安静的可怕。

    成欢站在那儿，盯着坐在餐桌前吃饭的墨言卿看了好久好久，才眨了眨眼睛，留了一句‘我吃饱了’，离开餐厅，上楼，去卧室把门反锁，整个人靠着门跌坐在地上，低声抽泣起来。

    他变了，成为了很陌生的他。

    可是呀，她还是爱他，爱惨了他。

    这是成欢第一次觉得，爱一个人可以这么痛苦，比死还痛苦。

    眼帘微闭上，成欢的脑海中，那一年，墨宝昕死前的画面开始还原。

    -

    那一天，成欢接到墨言卿的电话，得知他和木槿离了婚。

    她很高兴，特别的高兴。

    因为在她看来，她人生的第一段恋爱，虽然过程崎岖不平，但好在结局还算完美。

    她改变了本来要去商场的计划，一路狂奔向她和墨言卿约好的地方。

    嗯……她想立刻见到他，一秒都不想耽搁。

    一个十字路口，成欢见到绿灯，直接快速奔跑起来。

    可就在这时，有一辆跑车无视红灯指令，疯狂的朝着斑马线上成欢撞去。

    人在面临危险时，总会下意识的忘记躲避，忘记一切，只是呆怔的站着，成欢也不例外。

    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一道小小的身影突然出现，用一双小小的手推了她一把……

    最终，那本该撞上成欢的跑车撞上了那个小小的身影，伴随‘砰’的一声巨响，那小小的身影飞出数米远，然后落到地上。

    隔着数米的距离，成欢看清楚了那身影，是个小女孩，约莫四五岁的样子。

    她被撞飞，落到地上时，目光还锁在成欢的身上，她朝着成欢，正在……微笑。

    所有人都被小女孩的行为吓懵了，久久没能回神，唯独成欢，她疯了一般跑过去，一把抱住那小小的身体，哭声阵阵：“小妹妹，你怎么样？”

    “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们非亲非故，为什么？”

    “为什么？”

    “呜……”

    小女孩听着成欢的哭声，用尽全力的抬起手，摸着她的脸：“就是不希望姐姐你死。”

    那小小的手，儒软的语调，成欢只是感受着，听着，就没法自控的浑身颤抖起来。

    “救护车，姐姐给你叫救护车，你要坚持住。”

    说完，成欢拿了手机，迅速拨打出去。

    打完电话，她手机也顾不上了，就双手死死的抱着小女孩：“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小女孩浑身都是血，脸色也惨白的不像话，或是感觉到死亡的逼近了，她眼眶泛着泪，极致艰难，一字一句，口齿不怎么清楚，却足以让成欢理解她的意思：

    “我爸爸和妈妈离婚了，妈妈说爸爸不要我，她也不想要我，她要把我送去喂鲨鱼。姐姐，我不想喂鲨鱼，我只想呆在爸爸妈妈身边……他们为什么要离婚，为什么不要我？”

    “电视里说，人死了就会变成天使，升到天上去。姐姐，我救了你，我若是死了，我会变成天使吗？”

    成欢闻声，不断的摇头：“不，你不会死的，姐姐还活着，你怎么能死？”

    可小女孩的脸色却越来越差，嘴里都有血在往外流。

    成欢见状，眼眶腥红，大声的喊：“小妹妹，你要坚持住，你相信姐姐，你爸爸妈妈都很爱你，他们一定不会舍得你离开。”

    小女孩小小的脑袋晃了晃，声音轻的几近不可闻：“他们不爱我，爱我怎么会不要我？”

    说着，小女孩又吐出一口鲜血，但她还是固执的问成欢：“姐姐，我能变成天使吧？”

    成欢并不傻，她知道，小女孩活不久了